上京守夜人总部。
一间狭小的审讯室内,左青和陈牧野坐在一名小麦肤色、神情疲惫至极的少女对面。
“【生命】……或者称你为安苏娜小姐更合适,我想我们守夜人的规矩你也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希望你能老实交代你所知道的一切!”左青在本子上快速的写着什么。
安苏娜眼睛眨了眨:“我只有一个条件,只要能活命,我会告诉你们我所知道的一切!”
陈牧野皱了皱眉:“死到临头还敢和我们谈条件,你在安塔县所犯下的罪行杀你一百次都不嫌多!”
“那我们就在这耗着,还有你们别想对我搜魂,我掌握生命之力,虽然打不过你们,但自杀却轻而易举!”安苏娜将双手背在脑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陈牧野不知从哪掏出一根鸡毛掸子:“这摄像头好像有点脏,我来擦一下!”
三十秒后,左青和陈牧野面面相觑。
“在我擦摄像头时你就没做点什么?”陈牧野道。
“做什么?莫名其妙!”左青一头的问号。
陈牧野叹了口气:“还是跟我家太平配合的天衣无缝,咱俩一点默契都没有!”
安苏娜坐直身子:“两位长官,我虽然是对安塔县做了些不好的事情,但并未造成实际上的人员死亡,而且我是被万恶的神明胁迫的,只能算做从犯,加上后来我有重大立功表现,所以请求从轻发落不过分吧?”
“就你刚才死硬的样子,直接枪毙你都不冤!”陈牧野重重的拍了下桌子。
“你们就真不想知道我身上的情报吗?我可以暂时透露一点,和张太平有关!”
陈牧野听此心下一紧:“你说的当真?”
“千真万确!”
陈牧野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我想你对守夜人也有所了解,我们也无权决定你的生死,但在法庭上我会给你说好话的。”
“陈牧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左青怒道。
“当然知道,但我更知道张太平是谁,他是我的队员,也是我的恩人,我绝不会让他出一丝差错!”
安苏娜看着陈牧野坚定的眼神叹了口气:“好吧,其实我这份情报再不说也没有意义了,便信你一回吧!
你们知道我们为什么没在安塔县直接大肆屠杀,而是只用生命和丰饶之力影响当地的生态吗?”
“为什么?”陈牧野皱眉。
“因为这是月槐的命令,大夏国运有守护者在,妄然斩断只会招致对方的出手,而张太平却不同,他不但能轻而易举的斩断国运,而且有能力将其重连回去,还不会引起那些家伙的不满!
探查大夏诸神情况只是我们的任务之一,而我们另一个目标,其实是夺取暂时与大夏失去联系的安塔县,要的是张太平!”
左青写下供词:“这件事恐怕连你们的领头人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得知的!”
“我是生命女神的代理人,所有有生命之物皆为我耳目,当日月槐与呓语密谋时他们房间正好有一朵喇叭花。
不过我还以为他们在开玩笑呢,毕竟斩断国运这种事不是谁都能做到的,直到我见到了张太平!”
“然后呢?”陈牧野着急问。
“想必你们已经知晓,冥神奥西里斯已经降临大夏,但你们有没有想过,能召唤神明的祭坛不止一座,现在安塔县与大夏的联系已经弱到了极点,神明可以轻而易举的偷走它,而离开了大夏的大帝传人将失去大夏国运的庇佑!”
安苏娜淡淡说出了月槐的计划。
左青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必须马上把这件事马告诉叶司令!”
陈牧野掏出手机打给张太平,但手机提示音响了半天都没人接,安苏娜提醒到:“没用的,你以为月槐会没有防备?恐怕在奥西里斯降临的那一瞬,他就切断了安塔县周围的通讯!”
陈牧野见此转身就走:“左青你去通知叶司令,我现在就去安塔县!”
可当他刚走出守夜人大楼,大楼内便警铃大作,陈牧野赶紧致电左青问:“怎么回事?”
“就在刚刚,安塔县城被人从中斩断,安塔县大半人民跟着断城飞入迷雾!”左青的声音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