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沫，我杀人了，我杀了好多人。”王福突然抓住我的手，老泪纵横，“怎么办？我杀人了……”
我拍拍王福的手背，安慰他道，“王叔，那都是你的错觉。你没杀人，相信我，他们都没死。”
“真的？”王福哆嗦着开口，从地上爬起来，四处看了看。
地上躺着的尸体，此时都开始扭动，他们没死。只是被蜘蛛精打伤了，他们身上的血很多，却不致命。
这也是我没有第一时间阻止王福的原因。
看到佣人好好的，王福激动的哭出了声，“太好了，我没杀人。清沫，我真的没杀人。”
“嗯。”我点点头，让没受伤的佣人扶着他回去休息。
白泽耀一直站在门口，
拧着眉头，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走到他面前，淡淡的开口。
“没什么，你再去睡会吧，晚上来接替我。”白泽耀走进灵堂，拿过蒲团跪下，重新点纸钱扔进铜盆里。
佣人还在打扫灵堂，我看了一眼棺材里的两具尸体，跪在白泽耀身边，跟他一起烧纸。
卿艳莎之后，没有再来捣乱的。
都是来给鬼娘子和教母送行的，她们两个人阴德丰厚，帮助过无数的死尸和鬼魂。
很多鬼魂是从阴间请了假来给她们烧香的。
三日过后，我按照约定要将鬼娘子和教母下葬。
我和白泽耀抬着棺材从别墅走出去，按照鬼娘子说的路线，一路寻找着所谓的墓穴。
夜风很冷，山里阴气格外重，月高星稀，四周一片清冷孤寂。
我和白泽耀缓缓的朝着山顶走去，随着时间的推移，棺材的重量不断增加，白泽耀的手背青筋凸显，双手微微颤抖。
“还能坚持吗？”我看了他一眼，有些担心。
送葬途中不能停顿，棺材一旦落地，会给我和白泽耀找来杀身之祸。鬼娘子性子古怪，我猜一定是她在搞鬼。
“还可以。”白泽耀咬着牙坚持，“棺材怎么越来越沉？快点走吧，我怕一会儿我坚持不住了。”
此时的棺材上，鬼娘子的鬼魂翘着二郎腿，抽着烟袋锅子，得意的哼着小调。见我在看她，她还挑着眉毛瞪了我一眼。
“这小子韧性不够，我替你练练他。切记不能松手……”
“前辈，你这样不好吧？”我用腹语跟她对话，“别说是白泽耀，我都快抬不动了。”
要不是用真气协助，我还真抬不动这棺材。
“丫头，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们快点走，吉时要到了。”鬼娘子乐呵呵的抽着烟。
“疯婆子，你出来凑什么热闹？你那么胖，是要累死他们两个吗？”鬼娘子看到了教母，又开启了毒舌模式。
“鬼婆娘啊，你死都死了，还要折腾他们。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丫头，要我说你就被她扔出棺材。我替你撑腰，她不敢把你怎么样。”
教母施法，减轻了棺材的重量。
鬼娘子一听就来了脾气，直接跟教母动了手，两个人在棺材上面打架，棺材一会重，一会儿轻。
白泽耀抬的很吃力，脚下的步伐凌乱，腿一软，朝前面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