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点整,周忠对着小院墙角撒泡了一泡尿。旁边15公分距离就是新栽下的黄桃树,直接对着树根尿很容易把树浇死。甩甩手拿起水瓢又浇了2次太岁水,最后才提着小板凳往前院中走去。
“今天开会是个什么说法?”
“估计又是让咱们捐铁炼钢,你们看桌子上有个木箱子。”
周忠放下板凳点起烟,有些后悔今天下班回来查看工程进度。现在再跑路很容易被人说闲话。
“捐宝箱是大木头筐,这种信件盒大小的木箱是捐款箱,我估计是要给院里人捐款。”
旁边大妈接过周忠的烟头,把自己嘴里的香烟对着火说道:“这事儿我门清!要么是给聋老太太捐钱买点好吃的,要么是给贾家小孩看病。小周你准备捐多少钱?”
周忠左瞅瞅右看看,俯身把屁股下的小板凳往角落里挪挪答道:“你们捐多少?”
“聋老太太在院里住了这么些年,总归是老邻居,她看病的钱有公家报销。我就算是小辈人走邻居人情,它姥姥的不过了!我们家捐2毛钱!”
周忠又扭脸看向东边的两位大妈问道:“您二位是几个意思?”
“5分。”
“8分。”
“忠你别光问我们呐,你准备捐多少钱?”
“我也想捐钱,可我们家房子前几天不是都被烧了嘛。孙大爷把他们家的小破房抵给我,这是好事吗?我得往里填多少钱才够?昨天我又回厂里打了份申请,组织上批准我预支了半年工资用来修房子,我现在别说欠厂里的帐,我连那些盖房工人的工钱都凑不够手。我还想让大家伙给我捐点钱呢!
还有我那俩爹妈,你们诸位谁看见他们俩给我搭把手帮忙了?说起来这点我就闹心,不说了不说了,都是我们周家的丢人事。还有聋老太太她的心尖肉那可是我柱子哥。轮也轮不到我周忠充大头,排也排不到我尽孝,她干儿子易师傅的工资不够老太太的嚼谷?哪怕是邻居关系,算也算不到我倒座房和后罩房是邻居!”
周忠说完这话就觉得情况不对劲,自己被她们几个老大妈给耍了。她们都在等着自己哭穷,当成台阶走她们的路。
“忠这话要是细想想也对,人家老太太有易师傅和傻柱呢。”
“嗯,要钱有钱,要好吃的有好吃的。”
“所以今天这架势,我看根本就不是给老太太捐款!老易他不可能办这种糊涂事。”
“那就是给贾家小子捐钱,听说那小子又住院了。还是开瓢。”
“真特码邪姓,这小子怎么这么倒霉?”
“那咱们捐多少?”6个老大妈又把目光落在周忠身上。
“棒梗这孩子总归叫我声周叔,我捐2毛钱吧。”
“也是,棒梗他奶奶虽然为人不行,可东旭这孩子不错。我们家也捐2毛钱。”
“那我们家也捐1毛钱。”
“我们家5分钱,钱多钱少总归是个心意。”
“我家没钱,等会儿我捐1包洋火。”…
“人来的挺齐,周忠今天也来了。开会之前我先说说你们家盖房的事。”刘海忠越过易中海这个一大爷开始进行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