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的士地干旱粮食减产,并没有阻拦征粮的动作。
1958年任无为县县委记的“姚奎甲”不顾及实际情况,一味遵从上级指示办事。率先开办起公社大食堂,并且不允许百姓家里生火冒烟。提出一切个人储备粮都应该交公,由政府统一分配。并且还把县里每亩地产粮300斤的实际情况,往省里报告为亩产1300斤。省里同样在这个数据上面稍微“加了一点”,作为政绩汇报给了最高办公室。
随后的无为县每年征粮任务,自然而然也变成了“高征粮”任务。县里拿不出来足量的粮食,那就得把农民的口粮交上去,1年可以,来年该怎么办?在这个问题上自然难不倒姚奎甲记。
在他的一番解释下,省里终于明白是农民在藏粮。县里农民故意不交任务粮,这是在拖全省的后腿,公然和政府作对的行为!随后没几天,最高办公室收到无为县“农民藏粮”、“瞒产私分”的详细情况报告。
再然后的大半年里,姚记收回全县的自留地。地里面的蔬菜统统铲除,并下令不许农民经营家庭副业。一经发现,立即罚扣社员饭票。
最高办公室同样还发出信件,由省委副记张恺帆前去调查此事。后经张记的20天化妆走访调查,最终把这件事的详细情况以信件方式寄去最高办公室。并且在信件上着重写道:无为县人口锐减,很多妇女丧失生育能力。
随后张恺帆记下令解散全县大食堂,把仓里的粮食全部平均分配出去。又下令:小士地还原、房屋还原、吃饭还原。集体鱼塘开放、自由市场开放。这就是著名的《三还原,两开放》事件由来。
张记的这些应急措施无疑是及时的,但张记的这番操作在这个年头是绝对不能被理解的。是超前的,是让很多人接受不了的大动作。
于是,在张记本人还没离开无为县的时候。他的个人“材料”早就被有心人整理齐全交到了最高办公室。其中大肆控诉张恺帆记开放粮,大闹无为20天!随后没几天,张记被撤销一切职务、开除党籍、隔离审问。张记不是1个人靠边站,受到这次事件波及的还有1人。
那就是历任新四军七师烟厂厂长、皖江贸易总局科长、参加过淮海战役和渡江战役、建国后任职巢湖地区商贸公司和粮油公司经理、省粮食厅第一副厅长的刘健农同志。同样也被撤销一切职务、开除党籍、隔离审问。
而始作俑者姚奎甲记,经历这件事后直接升为徽州地委记。包括后来的搞活市场,姚记依然还密切关注地方经济,最终在1983年自然去世,享年0岁…
“呼…”小食堂包厢里的周忠吐出一口烟,轻轻合上报纸。现在报纸上刊登的正是张恺帆记的“认罪”,一封审讯了整整20天后的“认罪”。
报纸上并没有对他开放粮的事情进行过多批判,只是重点写明张记无组织无纪律行为。并且为所有人敲响警钟,张恺帆同志和刘健农同志全都被押送农场进行劳动改造。直到1962年才彻底为他们平反。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浑浊是常态,清白就是罪。热热热热死了…”周忠嘴里嘟嘟囔囔走下小食堂前去厕所控水。
时间下午点整。得知苏联专家们晚上不来小食堂吃饭的周忠,早早离开了工作岗位。步行至百货公司2楼电器类专柜,这里是主要销售北京牌电视机、华生牌电扇机、各品牌收音机的多个柜台。
“同志那个浅蓝色的电扇怎么卖?能摇头吗?”
男售货员用鼻子长出一口气答道:“它是绿色的。不能摇头,只能上下调节角度。”
“哦哦对不起哈,最近我被电焊打了眼。怎么卖的?”
售货员瞅了眼周忠胸口处的厂名答道:“没事儿。162块钱。”
“不要票吧?”
“电扇机要什么票?上海电机6厂和上海2厂生产的都是华生牌电扇机,你要哪种?”
“它们俩有什么区别?”
“2是总厂。”
“那就要2厂的。给我开单据我去交钱。”
男售货员低头在票据上写道:2厂三档型台式,12寸60瓦电扇机,外罩0厘米。
“刺啦…给。使用的时候小心些,电扇机多少都有点漏电。干万别用湿手去碰它。”
“好,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