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韩秀家里欢欢喜喜过年,一家人其乐融融。秀的二哥带来了未婚妻,不久就要结婚;秀也定了亲,不管怎么样,是她自己愿意的,也算是了却了家里的一桩心事。韩亮因为好几年没回家,这次回来要见的同学、朋友很多,天天在外面跑,经常把未婚妻孙小红丢在家里,孙小红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就只好天天找秀聊天。秀当然也喜欢和二嫂说话,因为她对于许多事情懵懵懂懂,从二嫂这里可以学到许多学不到的东西。
初一这天,照例是拜年,因为亮和小红还没有结婚,所以小红不必出去拜年,只在家里给公公婆婆拜年就可以了。一早天还没亮,一家人都起床,首先给爸妈拜年,爸妈都不允许磕头,说到就算拜年了。然后,明、亮哥俩一起去拜年,大嫂和秀一起出去拜年。拜年回来,亮被拉走喝酒去了,丢下孙小红,只好去跟秀聊天。
她俩关起门,二嫂看着秀说:“秀秀,你活脱脱一个美人胚子,你这么漂亮,便宜了酆佩轩。”
秀羞涩地说:“嫂子笑话我吧。”
二嫂不以为然地说:“我一点也没有笑话你,我说的都是实话。你的脸蛋、身材都那么好,长长的腿,特别是你又高又大的胸脯,好看极了。”
秀羞得不敢抬头。
之前二嫂听亮说了,家里有一个刚刚长大的妹妹,她就刻意给秀买了一些女孩的专用物品,城里刚刚流行起来的胸衣,抹脸蛋的,画眼睛眉毛的,拢头发的,等等,一一教给秀怎么用,秀特别感激二嫂。不过现在她还在上学,有些物品现在还不能用,以后才用的上。
二嫂问她:“你的胸衣你试穿了吗?”
秀实话实说:“还没有呢。现在冬天,穿不着;等到天暖和了,外面衣服穿的薄了,才可以穿。现在穿没必要,还浪费。”
二嫂不以为然地说:“穿在身上,好看了,怎么叫浪费呢?冬天穿了也好看。不信你看看,你里面穿了胸衣,再穿了秋衣、毛衣,显得你身材高挑,腰身很细,胸脯高挺,好看得很,比你不穿胸衣好看多了。”
秀不好意思地说:“那么高,多羞啊。不管走到哪里,人家都朝你胸脯看,尤其是男人,恨不得盯着看。多难为情啊。”
二嫂不假思索地说:“你的本来就高,如果穿了胸衣会更高。人家朝你那儿看说明你有魅力,没人看你才好啊?酆佩轩看你那里不看?”
秀不满地说:“他才不看呢,他正经得像柳下惠。”
二嫂笑话她说:“看看,酆佩轩不看你,你生气了吧?”
秀装作不在乎的样子,说:“谁生气了?他不看就不看,我才不生气呢。”
二嫂“嘿嘿”笑了。
二嫂问秀:“秀秀,你和酆佩轩谈恋爱多久了?”
秀红着脸说:“也就一年吧。”
二嫂神秘地说:“你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秀有点不太明白,说:“这不定亲了吗?”
二嫂笑了,进一步说:“我的大小姐呀,嫂子问你跟他接触到什么程度了。”
秀还是没明白二嫂的意思。
二嫂解释说:“不明白?我问你,总不至于没有拉过手吧?”
这一下秀明白了,羞得她低下头,脸红红的,什么也不敢说。
二嫂笑了,说:“看样子已经亲密接触了。”
秀低着头说:“才没有呢。”
二嫂不以为然地说:“嗯,没有会那么羞?也许没有到最亲密的那一步,但是肯定不止拉拉手,嫂子还是有眼力的。”
秀什么也不说,她想,这怎么说得出口呢?她觉得,二嫂好像已经把她的一切都看穿了。这不奇怪,嫂子是过来人嘛,她越发的不好意思了。
二嫂恳切地说:“秀秀,你跟我说实话,嫂子教给你许多你不懂的窍门,你别忘了,嫂子是医生。你不说,嫂子也不教你。”
秀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说:“嫂子,我没啥可说的。”
二嫂笑着说:“嫂子知道你不好意思,嫂子问你什么,你回答就可以了。”
秀微微点点头。
二嫂接着问道:“你们俩肯定不止拉拉手,你跟嫂子说,你们还有什么接触?”
秀扭扭捏捏地说:“也就是,抱抱。”
嫂子鼓励她说:“跟嫂子说,没啥不好意思的。还有呢?”
秀更说不出来了,囔囔道:“亲,亲。”
嫂子小声问:“亲嘴吧?”
秀脸红的发烧,羞得不敢抬头,说:“嗯。”
嫂子继续问:“还有呢?”
秀轻轻说:“没有了。”
嫂子追问:“真的没有了?”
秀肯定地说:“真的没有了。”
嫂子毫不在意地说:“我的大小姐呀,就这些,你还那么不好意思,这不是啥也没有吗?”
秀抬起头来,说:“嗯。”
嫂子盯着她说:“酆佩轩没有要怎么着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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