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窈心大的说。
“可她要得了宠,你的日子能好过?”
春浓担心的望向她,“你上次收拾她,如今她回来,你千万加倍小心。”
沈窈为了不让春浓担心,只一个劲点头。
“今儿你得到太后宠爱,为你高兴,才没管着你。以后可不能再吃那么多冰瓜和冰碗子了。女子宫寒,可不容易怀孩子。”
春浓的话,让沈窈脸绯红,她小声儿说,“我不会怀上的。”
“怎么不会?你今儿给陛下送汤,又和他孤男寡女,在寝殿里呆了两个时辰。秦嬷嬷已经告诉我了,每日陛下喝的鸡汤里都是些男子大补之物。”
春浓数落沈窈,“你可长点心吧。如今陛下无子,诞下的第一个孩子,女孩儿可是帝国的长公主。若是皇子,那可就有无限种可能。”
“你多虑了。我和皇帝如今连话都不怎么说。”
“我不信,陛下瞧你的眼神,分明有情。”春浓知道沈窈心眼多。
“就算他看我的眼神有情,可他看谁的眼神又无情呢?”
沈窈也不能和她说太多细节,只得对陆陵川一阵讽刺。
“暮春时节,他翻后妃们的绿头牌可勤快着呢。”
“你难道不知道吗?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尤其这一头牛,还要面对茫茫千里的肥沃土地。”
沈窈最后打了个俗气的比喻。
“你的意思,陛下因为太过放纵,身子真不行了?”春浓小声儿问道。
“我也不知道。”
沈窈摇摇头。
她今儿才喝了一碗汤,就耐不住吃了那么多冰蜜瓜。狗皇帝已经连喝了七八日了,却依旧不踏入后宫。
想到陆陵川今日那暴躁样子,眼下分明带着隐隐的一抹憔悴,那不就是不行了吗?
“为了江山社稷,我会去向皇后娘娘进言,让她劝陛下保重身子。”
“不然后宫那么多美人,他真就只能望洋兴叹,有心无力了。”
沈窈打个长长的哈欠,好心的为陆陵川考虑。
“谁的嘴这么毒,竟然敢诅咒陛下,那不得打烂她的嘴?”
黑暗中一声暴喝,吓坏了沈窈和春浓。
“谁!给本宫出来!”
沈窈壮着胆子,呵斥道。
然后就见芙蓉花树下,爬出一只大胖熊。
“大福公公?”
沈窈惊呼一声,“你不在陛下身边,怎么在长信宫?”
见到贵妃,汪大福狠戾的笑容,都化作了嘴角的抽搐。
他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道,“贵妃娘娘,奴才恰好经过此处。”
沈窈眼珠儿一转,问道,“大福公公果真是路过?”
汪大福扯着嘴角笑笑。
他可不敢说,是陆陵川让他夜里埋伏在长信宫来抓贵妃的把柄。
“奴才打扰了。这就告退!”
汪大福转身就溜。
“小喜子,快来,送送你师傅!”沈窈存心让他没脸,扬声唤人。
小喜子送汪大福刚出了长信宫的垂花门,头上就被重重敲了一下,“混账东西,如今这日子过得比你师傅都滋润!”
汪大福回到兴宁宫,帝王寝殿里四处寂然。宫人们安静的守在各处,虽尽职尽责,却面无表情,泥塑木雕一般。
只有南房里,窗棂上透出来明亮的烛火,影印着年轻的帝王手握朱笔,沉溺于政事的影子。
他走进去,果然,陆陵川正埋头在批阅折子。
汪大福心疼的道,“陛下,该歇息了。”
见皇帝充耳不闻,他只得又往金龙茶盏里添了些热水。
“长信宫查得如何了?”
陆陵川收了笔,合上奏折,这才抬头瞥了汪大福一眼。
“那里一切正常。”
汪大福小心翼翼的回道。
沈窈心大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