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乱想,一名小太监在殿门口小声儿说道。
“贵妃娘娘,陛下请你去凤藻宫。他要在那里审理长信宫失火的案子。”
哦,原来这厮中午不出现,是去皇后去了。
此时,他再借着在凤藻宫审案,也是维护了王云菱作为正妻的体面。
沈窈对着卧雪抱怨道,“你说当初我怎么就会那么喜欢他呢?”
“喜欢到以为可以独占帝王的恩宠?”
沈窈神神叨叨的,卧雪侧耳一听,又闭上眼睛继续懒睡。
听到屋里的人声,春浓知道沈窈醒了,于是端着莲子羹进来。
此时,一人低语。一猫懒睡,春浓不勉宛然一笑。
“我要更衣后去凤藻宫。”
沈窈对着菱花镜中的人儿自语。
此时对镜绾红妆的美人,眼神寂寂,让春浓不免扼腕叹息。
她见识过沈窈的盛宠,如今只为陆陵川与她此刻的疏远感到遗憾。
春浓开口为陆陵川说话,“陛下是心疼娘娘的。不然不会刚放下前朝,就急急儿的办起了这一件案子。”
“得了吧,他要真的光明磊落,会偷我的猫?”
沈窈不屑的挑挑眉,“卧雪还是他当初送我的呢。我去长信宫的时候,在六宫后妃眼里,多落魄呀。他居然还觉得我不够难过,还将卧雪带走。”
“得,我可没瞧见你有多难过!”春浓不客气的揭穿她。
“娘娘,陛下又派人来请你去凤藻宫了。”
窗外小太监拖长了嗓门催促道。
一盏茶功夫后,沈窈下了轿辇,已经到了凤藻宫外。
沈窈隔门一瞧,今儿可是齐全了。
六宫嫔妃齐聚,帝后也皆在。钦天监站在一旁。
地上狗一样趴着的,正是昨夜还嚣张跋扈,尾巴摇上天的慈宁宫大太监泰安。
“白淑妃胸口疼,不是应该找太医吗?怎么找上了钦天监?”
陆陵川冷冽的声音从殿内传来。
沈窈脚步顿了顿,所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白婉珠了。
她今日倒要好好儿看看,皇帝会如何处置他心尖上的宠妃。
沈窈提裙迈入殿内,向并肩坐在凤座上首的皇帝,皇后行了礼。
王云菱步下台阶,牵过她的手,上下打量着她,不迭安慰道,“沈妹妹,昨日受惊了。”
“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无妨。”沈窈恭敬的回答道,又冲傅玉簪等人笑了笑。
“你如今住在兴宁宫,缺什么用度,都与本宫说。”
白婉珠酸溜溜的接过话头,“皇后娘娘多虑了。贵妃住在陛下身边,还会缺衣少用吗?”
话说完,一双吊梢媚眼巴巴儿的瞧着陆陵川。
“淑妃以为无处可归的滋味好受?”
沈窈呛她一句,突然间觉得,自己此时可是被六宫上下羡慕的人。
皇后温声制止了两人,“本来嫔妃住在陛下寝宫,的确是有违祖制,但贵妃此番因为长信宫走水,倒也情有可原。”
沈窈冲皇后感激一笑,坐到花梨木椅子上,冷眼看着今日凤藻宫即将上演的一场大戏。
“狗奴才,还不快招!”
汪大福今儿可得势了,冲着泰安胸口来上一脚。
作为皇帝身边侍奉的一等大太监,兢兢业业,没想到还能被太后的人收拾了。这口气,憋了他太久。
“回陛下,奴才只是奉太后之命去搜宫呀,其余一概不知呀。”
泰安磕头如捣蒜,见沈窈进来,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
“钦天监是如何算出西北方向有人施行厌胜之术的呢?”
陆陵川眼睛看向一旁的钦天监官员,沉声问。
正胡思乱想,一名小太监在殿门口小声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