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人参的问题,实则关系到整个郑家的前程。
大严朝历来以孝治国,孝道被视为立国之本。郑县令的父亲身居京中户部侍郎的要职,正处于仕途的关键时期。
一旦祖母有个什么意外,按照礼法,父亲必须丁忧三年。
这三年间,朝中的风云变幻莫测,丁忧结束后官位如何,实在难以预料。
但若是在这之前,父亲能够再往上挪一挪,便足以让郑家在朝中的地位更加稳固。
不是他不心疼祖母,太过算计,实在是长辈教导,郑氏子弟一切以家族为重。
秦逸接过玉佩:“多谢大人厚赐。”
上位者脑筋转的太快,算计也太多,他并不想有太多牵扯,只想赚点银子,不过能得到一个承诺也算是意外之喜,以后万一有点什么事也是个退路。
果然,来县令府邸算是来对了。
要是去医馆,怕出价不会这么高。
等管家拿来银票后,秦逸便带着蒋二笙告辞了。
他口袋里有了钱,心情也极好,大气的说:“相公,想吃啥?”
蒋二笙转头看他高兴的样子,心情也感染了几分:“烤鸡。”
媳妇就爱吃鸡。
秦逸笑了:“走走走,上最好的酒楼,烤最好的鸡。”
两人吃完烤鸡,回了客栈,秦逸躺在床上,觉得舒服极了。
兜里有钱,万事不慌。
蒋二笙坐在床上,跟秦逸商量道:“下午去买种子和种地的工具吧。”
早些买了就可以早些把地种上。
秦逸眼睛一转:“你说,要是买头牛放空间里行不行?”
那些地,光他俩挖得挖几天呀,有个牛就不一样,直接就能把地犁了。
他觉得,既然能带着蒋二笙进空间,那便也能带着别的生物进去吧。
蒋二笙也觉得可以:“回去时买,在买些鸡放空间里,留着你想吃的时候吃。”
在这县里把牛装进空间,容易暴露。
秦逸点了点头:“行,那回去的时候一起买农具和种子,下午咱们可以先去见见你那当兵的兄弟。”
“好。”
秦逸又把蒋二笙拉到床上抱着他睡了会儿。
快要睡着的时候,他突然说:“今天去见县令,我说你是我相公,你有没有觉得难堪?”
娶男妻可不是什么光荣事。
蒋二笙睁开眼睛看向他,有点不太理解他怎么会这么想。
“不会。”
顿了顿又道:“你很好。”
媳妇很好,是他的支柱。
而且,媳妇在外边叫他相公,比他承受的压力还要大,他占了个夫位,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至于他们两人的实际情况,也没必要说给旁人听。
既然媳妇嫁给他,那他就要护他一辈子,一辈子对他好。
秦逸看向蒋二笙的眼神很是温和,他凑近,在他嘴角亲了一口:“你也很好。”
说完,他拍了拍对方的背:“睡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