徭役是一种无偿且苛刻的劳动。
时间短还好,这三年时间他真怕家中就只有一个劳动力的,来服徭役会拖垮这个家。
他想改变河道出发点就是为了百姓,可如果却因为改道而给无数个家庭带去了伤害,那就本末倒置了。
秦逸到是没想到这丁广申居然能考虑到这点,要知道这时候,人最不值钱了,贩卖人可是比牲口都便宜,有的当官的更是没把人当人。
他拍了两个丁广申的肩膀,道:“这次不强制征徭役,所用的劳力皆按市价结算,每月结算一次工钱。不过,三年时间太长了,两年半,朕要你两年半将浊河改道,河坝修好。”
现在是大秦历33年的秋末,大秦历31年的春天就会连下七天大雨,然后浊河决堤。
也就是说,还有三年多的时间。
但事情只有提前完成,并留有足够的时间来处理其他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才能避免时间安排过于紧张。
丁广申算了一下,如果能按市价皆算工钱,那应该很好招人,有足够的劳力,两年半也能完成。
如此这般,他道:“臣一定不负皇上所托。”
萧鹤笙敲了两下桌案道:“牢里那些犯了事吃闲饭的都弄去,跟他们说,干的好了,只要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都会视情况减刑。”
一些斩首的罪犯就直接斩首了,关了牢里的也没必要吃闲饭。
“是,萧厂公,下官会办妥的。”
等丁广申走了,秦逸叹了口气。
“又怎么了?”
秦逸抱着萧鹤笙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沮丧的道:“刚得来的银子又要没了。”
不过,秦逸也不是真沮丧,就是想感叹一下,顺便撒个娇。
如果将浊河改道,入沧海,整条新的水路,那到时候不管是以后出海,还是货物运往各地,都是好事。
萧鹤笙拍了拍小皇帝的背:“别怕,我还养着几条大鱼呢。”
这京中的官收拾了一批,这京外的官还养着呢。
秦逸“……”好吧,狠还是他老婆狠,直把这些贪官当肥羊也是没谁了。
不过,谁让他们贪了,他老婆这也就取之于官还之于民了。
“鹤笙,天天看折子很累啊,咱们休假出去玩吧。”
萧鹤笙摩挲着他的背道:“累了?”
秦逸站直身子,拉着萧鹤笙走到椅子边,抱着他坐下:“也不是,就是想和你一起出去玩。”
说到这,秦逸想起上次出宫去萧鹤笙府邸时,坐的那辆大马车,当时他满脑子废料,想把萧鹤笙这样那样。
如今,再出门,这些废料应该能实现了吧。
萧鹤笙也不明白,小皇帝怎么提到跟他出去玩,大兄弟还越来越大了呢。
“想什么呢?”
秦逸低头在萧鹤笙的耳边说道:“鹤笙,想你了,帮我好不好。”
萧鹤笙都服了,怎么什么话题都能扯起那事。
气的他咬了秦逸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