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玻璃皿上还停驻着饱满的露珠。
泛着冷光的厚重镜片下,蕴藏着一丝热切。
袁延山整理好桌面,回到了干净整洁的动物培育室。
光滑的地面也随着炽光一同变得苍白起来。
清幽的绿光游荡。
跑轮上的小鼠,红色透亮的眼睛微微转着,小巧的鼻子翕动着。
有的小鼠像这只一样活蹦乱跳的,而有的则是安静地瘫倒在那里,一时间分不清是谁的四肢。
风卷过白色的帘子,有些泛黄。
透过帘子的一角,看到露出了的整齐的床铺。
几只小小的摇篮很是温馨。
袁延山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屋内有几名忙碌的助手。
“叔叔,你来了。”
小女孩的声音甜滋滋的。
“今天感觉怎么样。”
“还是不舒服。”
“我看看。”
女孩睁大了眼睛,乖乖地照灯,口中的乳牙还没有掉,就长出了新的牙齿。
“没什么大问题,过几天就好了,你好好休息。”
“今天不用吃药吗?”
“你康复地很快。“
听到袁延山的话,女孩不安的情绪成功骤停,扯动着罐子,慢慢坐下。
只看见白色的帘子上面投下浓重的阴影。
“你来了。”
男子的一只眼睛被纱布包裹着,上面的血迹早就干涸了。
胳膊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针口,男子熟练地伸出手臂递给袁延山。
只是浅浅的刺痛,血液不断地流向了冰冷的针管。
“我等你老半天了。”
男子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不忘和袁延山搭话。
“这几天怎么样?”
男子眯着眼睛看着袁延山用酒精将他的手臂消毒,针筒中挤出了两滴清透的泪水。
“d博士,我怎么老感觉这几次怎么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