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与行回到昔云市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3点了。
经过长时间的驾驶和赶路,他感到疲惫不堪。这几天来,他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神经紧绷得像一根弦,现在,可以稍稍放松一下了。
他找了一家附近的餐馆,随便吃了些东西,填饱肚子后,便回到宿舍休息。
一个小时过去了,风与行从午睡中醒来。他伸了个懒腰,感觉精神恢复了不少。
风与行闯入荆家和巴家,并踩断了荆永和巴维青的双腿,已经不是摸老虎屁股这么简单,事件属于直接敲老虎的牙。
这件事已经过了好几天,可热度没有降下来,而是继续升温。
1点30分,他准时到办公室。
秘记裴庆元给他沏的茶,才喝几口,市委记宴百样就到了。
“记!请上座!庆元,快点给记沏杯茶!”风与行边坐下沙发边说道,“您有什么事,吱一声,我过你那里不就好了,麻烦您过来,那多不好意思啊!”
“与行同志啊!你现在是咱们隐海的名人,我要不是先抢第一个位置,那只能压轴了!”宴百样看着风与行似笑非笑地说道。
“啥名人?不就是揍两个阴货嘛!踩断四条腿而已,有什么好炫耀的!”风与行毫不在意地说道。
“同志啊!你说得轻巧,也就是你敢对省城这些大家族动手,换某一人,只能憋烂在肚子里,吃着哑巴亏撑死,明白吗?”
宴百样说完后,嘴唇还啧啧着,“你现在是隐海的英雄啊!”
“嗬!这就英雄了?要不是记和省长赶去拦我,他们两家都让我拍残,娘的!仗着有几个钱,在隐海胡作非为!不收拾他们一下,还以为他们是法外之人!”
风与行对于他的行为,没有丝毫在意,反而一副揍得还不过瘾的感觉。
“与行同志啊!你是揍得爽了,你有没有想过,会给你带来不可预知的麻烦?”宴百样说这话就比较认真了。
“哦!你说这个!那没办法,他们要是针对我,那无所谓,咱们是明人嘛!明对明,阴招对阴招,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动了我的家人!
那是另一种性质了!如果他们不想对等明交手,那我只能换另一种方式,那就是武力!
他们想怎么样,就让他们放马过来,什么招、我都会接,这一次是省委记和省长赶到了现场,没能尽情发挥;
再来一次就另当别论了,若是不幸被言中了,那到时候天王老子来,也不管用了!”
风与行带着恨意,厉声地说道。
“与行啊!他们动用了燕城的关系,连警察局劫持你妹妹的那三个人的笔录口供,都得按照你们的意思来,此事,你可知道!”
宴百样担心地说道。
“这事我知道,我早上出门要回昔云的时候,记让我过去办公室,也是跟我说这事;
当时,组织部张部长也在,他们给我看那三个人口供笔录了!省委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就先尊重一下省委吧!”
风与行没有说出他真实的心里想法,话说得很淡定,也是很敷衍。
就在此时,市长裘商南也来了。
“市长,您也来了!快上座!庆元,给市长沏茶!”风与行一脸尴尬地说道,“我这办公室今儿真是蓬荜生辉啊!一下子来了你们两个大佬!”
他现在已经知道,市长裘商志跟记宴百样也一样,肯定跟他揍荆永和巴维青的事有关。
“怎么不欢迎?百样同志都能来,我就不能来!”裘商志打趣地说道,“我都比百样同志晚了一步,有点失礼了,百样同志从另一栋楼过来,我就是下一个楼层而已!”
“商南同志,你又得到什么新的消息了?”宴百样笑着说道。
“与行同志没少胳膊没少腿,就是最新消息!”裘商南说完哈哈大笑,“独自一人挑了省城两大家族,这是破历史事件,还能全身而退,这还不劲爆?”
“商南同志说的也是,与行啊!昔云市因你这件事而非凡啊!”宴百样开玩笑的说道。
“现在吃瓜的群众,对于你那个‘宇宙的尽头’,那真叫一个佩服!个个都说,原来与行同志还是言出必行嘛!
得罪过你的人,心里都扒凉、扒凉的,他们个个感激你手下留情,当时没拍残他们!”裘商南使劲地吹着。
就在此时,秘记张庆元又领一个人进来,是纪委记刑鹏明,风与行脸上苦涩不已,“唉!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鹏明同志,请坐!庆元,沏茶!”来者是客,反正这会来的,都是闲聊的。
“鹏明同志啊!我和商南同志是过来看一下名动隐海的英雄,你来是干嘛呢!”宴百样开玩笑地说道。
“那当然了!一个思考都不用,直接杀上门去,还踩断人家年轻一代杰出人物的双腿,如果发生在别的省份,那我们都认为是别人在讲故事呢!”
刑鹏明说话没有像宴百样和裘商南那样边说边笑,而是一副很认真的样子,让风与行哭笑不得。
“嗯!鹏明同志的表述我认同,这事搁谁身上都奇怪,只是搁与行同志身上,就有人信了!”裘商南再助力一把。
“那当然了!与行同志就职的时候,亮出他宇宙尽头的观点,没一个人相信,都说年轻人好高骛远,喊口号!现在不仅信了,还延伸再给与行同志升级了!”刑鹏明说的语调很有节奏感。
“升级什么样的版本了?”宴百样和裘商南异口同声地说道。
“既然落实了‘宇宙尽头’,那总得有个出处不是?”刑鹏明说着,端起茶杯,轻饮一口,看着宴百样和裘商南拎着耳朵,他不急不忙地说道,“民间组织部给他起了个名字:‘宇宙之子’!”
“诶!不错!果然高手在民间嘛!起这个名字很贴切啊!”宴百样笑着说道。
随后这三个人也不理会风与行的尴尬就一阵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