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如今对臣妾真好!受了伤,还怎么能帮臣妾抄经呢。”
沈窈无法想象,他如今这样的情形,怎么还能帮她抄经。
陆陵川心生愧疚,他温声道,“若不是嫁给我,这太傅娇养的掌上明珠,又怎么会受这么多苦?”
他适才趴在贵妃榻上,把宣纸铺于地上,垂下双臂,替沈窈抄写经。
汪大福心疼他,会过一会儿就替他捏捏酸痛的胳膊。
就算是梦里的世界,宫人们也会拜高踩低,他亮出太子身份,又佐以黄金的诱惑,还是避开皇后安插的耳目,到了沈窈身边。
前一世,他若不是那般愚孝,他的窈儿又如何会吃那么多苦,又怎会落这样的下场?
陆陵川望着正美滋滋啃着鸡腿的沈窈,微微跛着步子,走到八仙桌旁,为她斟了一杯茶水。
“窈儿,不是我好。是我应该对你好!”
一句“抱歉”,他哽在喉咙,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既然还要与曜星周旋,他此时更不方便自揭身份。
“殿下,你快回去歇歇吧,休养得好,伤才能恢复得好。”
沈窈取出帕子,满足的擦了擦手,又擦了擦嘴。今日的佛经抄完了,她也可以上榻补眠了。
“那孤回去了。酉时以后,孤会再派人悄悄儿送经和吃食过来。”
陆陵川吩咐道,“任何人来,你都不出东宫,所有事,就遣手下人来唤我。”
沈窈颌首,目送陆陵川一瘸一拐的离开后,她抱着微微鼓起的肚皮,躺到了榻上。
刚闭上眼睛,就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呀!春浓,是不是有老鼠呀?”
她倏然睁开眼睛,却听不到春浓进来的脚步声。
“春浓!春浓!”沈窈一面唤她,一面下榻去点油灯。
一阵风吹来,油灯却霎时间被点了。
滢滢烛火之中,映着一张年轻干净的脸孔。
沈窈吓得一屁股坐到榻上,这骤然出现的人,居然是曜星。
“你来干什么?”她沉沉的发问,语气不善,水润的眼眸里蕴藏着怒气。今儿要不是这妖星作祟,她可就已经出梦了。
“窈儿,你想不想我呀?”
曜星轻佻的说,“适才东宫门口一别,于我而言,如三秋兮!”
“不要脸!”沈窈骂道,四下寻摸着,想找个趁手的暗器,就在曜星身上招呼两下。
她这番诡异的入梦,定是拜这厮所赐。
手腕上骤然一痛,“哐当”一声,她捏着的发簪就殿到了地上。
曜星放开沈窈手腕,狠狠的一把将人推开。
他骂道,——
“果然是蛇蝎美人呀。我一心为你筹谋,你这般模样,却是想暗害于我。”
“明明是你害我在前,不然我如何和会困顿在梦里不得出!”
沈窈又问,“你拘我在这里,究竟有何居心?”
“居心?”曜星冷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我让你在此,是大发善心。”
“这里虽然是梦,却与你前世一模一样。”
“你是要我困在前世,再次落得个凄惨下场吗?”沈窈心底生恨,抓起手边的瓷枕朝曜星砸去。
曜星偏了偏身体,躲了过去。而瓷枕落地,“稀里哗啦”破碎一地。
绕是这样大的动静,却没有一个人来。
“我困你在东宫,是想让你亲眼看见,前世你死后,陆陵川这个狗皇帝是如何妻妾成群,儿孙满堂,还开创了千古帝业。”
“我困你在东宫,是想让你亲眼看见,前世今生,他都不是一个值得你托付终身的男人。”
曜星狠厉的说道,“我只是要让你清醒!”
“不对!”沈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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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如今对臣妾真好!受了伤,还怎么能帮臣妾抄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