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他,就正好冒充他。”
陆陵川赶紧摇头,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杀他,他就是我,我就是他呀。”
沈窈纠正他,说得十分肯定,“不对,你说要他和我赐婚的时候,就对他起了杀心。这样才好李代桃僵,冒名顶替!”
陆陵川忙哀求道,“窈儿,你听我解释。”
“我十八岁时,曾经下江南去查私盐案。在那时候,就用了月泠这个化名。”
“你又骗人了!”沈窈不屑的说,她居高临下站在陆陵川身边。眼看沈窈手里的烛台差点没拿稳,热油滴了两滴,快要溅落到他手臂上,他赶紧哀求道,——
“窈儿,你快把火拿开些,床褥易,这样危险。”
“陛下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吗?”沈窈话虽如此,还是收了脚,俯下身去,把烛台搁在了床头的柜子上。
而一听陆陵川提起当初的江南私盐案,在墙下听壁角的沈枫整个人也不好了。
果然,陆陵川继续说,“我以月泠的名义求姑母帮忙的时候,你爹爹应该就已知情了。”
“当年去江南时,这名字还是你爹爹给我取的。他让我时刻要如月皎洁,照耀世间一切苦难,让黑暗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你的意思,我爹爹早就知道了?”沈窈问。
陆陵川说,“我第一次试探,他就没揭穿我,你爹爹分明还念着授业之情。所以我才敢继续周旋在你身边。”
陆陵川苦苦哀求,“窈儿。你别生气了。”
沈窈咬牙切齿,“我今晚收拾了你,待会儿就去找老爹算账。”
透过月光,能瞧见轩窗外花月正浓,她心底一阵难过,忍不住向陆陵川要人,
“你赶紧的,快把光风霁月的月公子还给我!”
“我就是月泠呀。你要不想看见我,那我以后,还是一身布衣,戴着锥帽来见你。”
这人还不悔改,是觉得她拿他没办法吗?
她如只炸毛猫一般,挥着爪子就在陆陵川脸上刨了一下。
”嘶!“
他痛呼一声,“你伤了朕的脸面,朕就没法见人了!”
“你有脸吗?你就不是个男人!”
男人?你以为长了那东西,就算男人了吗?
沈窈气急败坏,突然间恶向胆边上。
她提起大红轻纱的裙摆,伸出一只纤细白皙的小脚,沿着陆陵川的胸口,慢慢的向下划去,……
他不就是随时惦记着想祸害她吗?他不是觉得自己还算是个男人吗?
那来呀。
“窈儿,朕求你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沈枫在外面捂着一张老脸,正在头疼待会儿应该如何向女儿解释。就听到皇帝低声的讨饶和认错声。
这个竖子,好歹也被他教授一场,当皇帝时,还算飞扬跋扈,可这当夫君,如今简直太过夫纲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