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鬓厮磨间,姜暄和想到姜元敏此刻正在永宁宫中受苦,不动声色扬起嘴角。
这便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一直快到下半夜,慕容峥才放她离开。
姜暄和回明光宫时,四周静谧,姜元敏已然睡下。
还是春月在她屋内候着,将姜元敏的情况告诉了她。
“淑妃这回教训得极狠,姜元敏回来后一直喊疼,在正殿折腾了半晌,敷了好些药才松缓下来。”
“不愧是杨家的刑罚,疼于里而不显于面,姜元敏都难受成那样了,瞧着还好好的。”
春月不由得发出感叹。
“杨淑仪这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否则我早就遭殃了。”
她带这些会使功夫的下人来,不就是为了教训后宫里的妃嫔。
杨家世代为将,治人的手段五花八门。姜暄和前世就受过她这套。
所以她无比清楚,姜元敏今日有多痛苦。
“你做事惯来谨慎,她也抓不住把柄。哪像姜元敏,非要跑去人面前招惹。淑妃到底身为将门之女,跋扈下亦又十足手段,哪是她能斗得过的。”
春月摇头,感慨之余,话中多是鄙夷。
“皮肉之苦还是好的,过不了几日,她会更加后悔今日去过永宁宫。”姜暄和挑眉。
姜中正对姜元敏不甚在意,而姜元敏为人莽撞嚣张,最易冲动之下行错事情。
第一个从她下手最为合适。
杨淑仪未等到第二日,约摸一个时辰后,永宁宫便传出她流产的消息。
此刻永宁宫内,只听见杨淑仪凄惨哭声。
“娘娘,您别难过了。”
青枝小心翼翼宽慰。
杨烨武也连夜赶进宫来看望。
因着礼数,他不便入帐,凑在帘外东张西望,探了许久。
“方才宴席上还好好的,怎么会忽然流产。”
杨烨武想不通。
“青枝,娘娘从宴上回来后,可有再见过谁?”他询问青枝。
“回将军的话,敏妃娘娘来过。”青枝语气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