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也见不到慕容峥的人,他们三人要做的事所幸也还没没做完,只是程鹤云几次都进谏不得,知道自己不必费口舌在慕容峥处了。
也许该另辟蹊径才是,他便试着找姜暄和,不过偶尔没见她在,便留了个信。
对城主府熟悉之后,程鹤云便连日在城中巡查,如此也没见到姜暄和,不免担心起来。
他又去求见了慕容峥一次,对那内侍说了姜暄和似乎不见人了,说是否要派人寻找。
谁知内侍闻言如临大敌,飞速转头看了眼屋内又赶紧回身对程鹤云摇头,“这可万万说不得啊程大人,咱们皇上可听不得这事,这,这,大人还是请回吧,皇上都把自己关在里头多少天了,一时半刻出不来的。”
程鹤云不惧慕容峥的怒火,只想着人不能有事,“还请您通传,若皇上也不知娘娘在何处恐怕有些危险。”
内侍直摇头,怕被里头听见,再不肯开口。
程鹤云无功而返,只好去找冯溪薛他们俩想法子,这城中不见了个人就是一等一的大事,他无法泰然处之。
找到冯溪薛时,她和姜新楣一人一套桌椅在翻着记簿,程鹤云开门见山,却见二人都不大在意。
冯溪薛是一直没抬头的,一手翻着页,一手在旁写着什么,但她神色不算紧张,想来账簿上问题不大。
对姜暄和不见,她也只是让程鹤云少操心,“姐姐就是这样的人,你找不到她的,只能等她自己回来。”
这话说得让程鹤云听出几分佩服的意思,冯溪薛又问他找姜暄和做什么,程鹤云才恍然大悟。
也许是慕容峥和姜暄和有些“内部矛盾他”,才叫他把自己没日没夜关在屋内,就是为着敏妃娘娘的事才心烦。
原来如此,他想明白这个关节,也不再问姜新楣了,他也听到,却更是不置一词,显然对姜暄和十分信任。
“那我先走了,晚些若得空一起用饭。”
二人应了声,继续专注于眼前。
程鹤云自知自己对慕容峥说什么也无济于事法,还不如去找人,虽然他们一个个是不担心,可自己如今暂代城主,就要对城中每一个人负责。
若是敏妃的确可以自保,那他便少派几个人去就是。
谁知过几日,姜暄和自己出现了,在他早起去城主府当值时,遇到了从里面出来的姜暄和。
“不必多礼。”姜暄和对程鹤云观感不错,也知道他这几日一直在找自己,便趁着时辰还早闲话几句。
首要自然是感谢他对姜新楣的提拔,“我那二哥心思不在仕途,多亏了程大人才让他有个正行。”
程鹤云仍然谦逊,领着她去了城主的房,又给她上茶。
姜暄和想开口问问城中境况,但她却忍不住脱口而出问慕容峥,“大人近日可去见过皇上?他如何?”
这话其实姜暄和也不好问的,明明可以自己去看,程鹤云也是如此想,但他实在守礼,姜暄和问什么他便答什么。
“不曾得见,皇上似乎有些郁郁,或许娘娘能去开解。”
姜暄和张了张嘴,却叹了口气,“不说这个了,听闻皇上给你安排了许多,最近可还顾得过来?房屋修缮如何?有多少人愿意住进来了?”
程鹤云坐在她对面,闻言也历数了昨日巡查的结果,“修缮之事可谓尽善尽美,主城区内大半房屋和临街商铺都已经恢复,因是裘国的工匠,若娘娘去看也能见到多了些他们的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