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晚饭,不欢而散。
秦逸说完就拉着端着碗的蒋二笙离开了。
蒋大嫂不舍得鸡肉,把散落在地上各处的鸡肉又捡到了一个盆里,打算用水涮涮,然后,回下锅。
三个孩子,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帮着她捡。
尤其小的那个哭的更是一抽一抽的,嘴里还小声的念叨着:“右右...我的右右...”
蒋母站在门口揉着刚才被秦逸抓痛的手腕,大骂蒋二笙不孝。
蒋大哥皱着眉头问蒋父:“爹,你说说这二弟妹刚进门才一天就整了一出又一出,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
蒋父沉着个脸,这老二媳妇怕是以前被压得狠了,现在想反抗。
难不成还真是因为心疼老二?
他看,不过是找个由头罢了。
蒋大哥又道:“爹,要不,你把他们分出去吧,这第一天就这么闹腾,以后还不知道闹腾成啥样呢。”
蒋母也不骂了,说道:“对,把这两个小畜生分出去,不干活,还想吃饭,做梦!”
蒋父沉声道:“行了,我看你歇会儿吧,至于老二跟他媳妇,分,分哪去?就老二媳妇现在这样子,你要是舍得些银钱应该能把他分出去。”
蒋父这是看明白了。
老二媳妇就是个滚刀肉,什么都不在乎。
他现在有一种有神容易送神难,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蒋母急了:“那钱都是给耀考科举娶媳妇的,怎么能给老二,甭说家里没有,就是有,凭啥给他。”
蒋父抬眸看了她一眼:“凭啥给他?不给他你让他分家后住哪?吃啥?睡土地上,吃西北风呀!”
蒋母的脸拉的很长:“反正这银钱都是留给耀考科举娶媳妇用的,谁也不能动。”
蒋大哥听她这么说,也不乐意了,什么叫‘银钱都是留给耀考科举娶媳妇用的’,那他们是花不了一点呗?
这些年老三一钱没赚不说,家里的大头也都添在他身上了。
如今剩下点钱他娘居然还想着都给老三留着。
可真让他寒心啊。
可怜他刚才还着急他娘被二弟妹掐住了手腕。
想到此,蒋大哥一甩袖子,走了。
蒋父看着生气离开的大儿子,和在灶房里忙活的大儿媳,皱着眉对老妻说道:“你是不是缺心眼儿?有什么话不能在心里滚一滚再说?非要搞得儿子跟你都离了心是吧?”
蒋母不干了:“什么叫我缺心眼,你心里难道不是这么想的?咱们家以后都要靠耀光宗耀祖呢,我偏心他点怎么了。”
蒋父噎了一噎,觉得她真是不可理喻。
他低声说道:
“是,家里要靠耀光宗耀祖,等着耀考个秀才,可秀才就是那么好考的,多少年考不上的也多的是。”
“耀今年要是考得上还好,你有没有想过要是考不上呢,那可又得在等三年再考,我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如以前了,耀要继续学,继续考,谁供着他?”
“光靠我自己行吗?不还得是他兄弟,你给老二娶个男媳妇,不也是这么打算的吗,如今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你现在把二儿子得罪了不说,又把大儿子得罪了,我看你以后怎么办!”
蒋母张张嘴,半出话来。
蒋父继续说道:“一会儿吃饭,你给老大说两句软话。”
蒋母不太情愿的说:“知道了。”
...
秦逸和蒋二笙回到房里,蒋二笙就把自己手里端着的碗递到秦逸身前:“你吃。”
秦逸笑着又把碗推了回去:“我刚才吃了一些,你快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