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母等人出去,才对蒋父说:“你看他们...”
蒋父也把碗重重放在桌子上:“行了,既然都分了家,他们过不几几天就走了,你就不能忍忍,你知道老二媳妇是个混不吝的,你招他干嘛,消停几天不行么。”
不管怎么说,老二也是他儿子,总还有三分父子情的。
蒋母没说完的话就这么被蒋父噎了回去,只留下未发出来的一肚子的火。
蒋大嫂低头吃饭,不再言语。
她发现,自从二弟妹进门,这个家越发不可控了,她还是老实一点吧。
回了房后,秦逸进了空间打了一杯灵泉水放在凳子上,随后,他坐在床上,身体倚靠在蒋二笙的身上,静静地等待着萝卜精的到来。
果然,没一会儿,萝卜精就来了。
它欢快的跳了两下,头上的两片叶子也兴奋的挥舞,然后,跳到了秦逸面前把叶子缠绕在秦逸的手指上,传递着自己的快乐,并且软软糯糯的叫着‘爹爹’。
秦逸用另一只手戳了它一下,绿叶‘嗖’的一下收回,晃了晃,然后‘嗖’的一下又缠在了蒋二笙的手指上。
不过,也只是一息,便蹦了起来,跳进了凳子上的杯子里。
秦逸看着凳子上的土陶杯,说道:“说起来,咱们爷仨一直用的都是一个杯子。”
家里困难,连喝水的杯子都只有一个。
“等回了县里,专门给萝卜精买个杯子吧。”
大严朝盛产陶瓷和琉璃,贵族多用琉璃,富裕的人家则是用陶瓷,而普通的百姓用的是土陶,土陶便宜且粗糙。
蒋家的银两大部分都用来给小儿子读用,所以,也没给家里置办太好的东西。
尤其是蒋二笙的物品,就更少了。
蒋二笙看着已经吸完水又蹦到床上的萝卜精,摸了摸它的叶子,说道:“好。”
萝卜精学着秦逸的样子,软软的靠在蒋二笙的身上。
秦逸看它这副样子,笑了,他好奇的问道:“小东西,你有没有眼睛呀?”
刚说完,就见萝卜精的白皮上显出一只黑葡萄一般的眼睛,然后转了转,转向了秦逸,还眨了眨。
秦逸当时的第一想法就是,卧槽,还真有眼睛。
他又问道:“那嘴呢?鼻子呢?”
说完,就见萝卜精又眨了眨眼睛,好似不明白秦逸说的是什么一样。
秦逸:...懂了,大概是没有鼻子和嘴,是靠两条腿吸露水长大的。
他戳了戳它:“我们要离开桃花村了,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
听了秦逸的话后,萝卜精立马跳了起来,它看了看双羊山的方向,看了看秦逸,然后,又看了看双羊山的方向,又看了看秦逸。
秦逸大概也明白它的不舍与纠结,毕竟,双羊山是它一直生活的家。
任它纠结,也没管它,他抱着蒋二笙,拍了拍他的背:“睡吧。”
反正明早才走,不急,让它自己在那纠结吧。
第二天。
吃完早饭,秦逸笑呵呵的说道:
“爹,我相公的腿虽然表面看着好了,但我怕他内里没好全,不敢让他下地。我又身子弱干不了什么活,我们俩个既没钱,又没房,所以之前分家的时候才说,要在家住一个月。”
闻言,蒋母立马急了:“老二媳妇,咱们分家上可写着,你们俩什么都不要,你现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想反悔吧,我跟你说,钱没有,地没有,长住更不行,分了家就得按分家上的办。”
秦逸没理她,继续说道:“我也觉得我们夫夫俩现在这种情况总住在家里给爹添麻烦了,我和相公前两天便是一起去找的他当兵的兄弟,他兄弟那缺人,我和相公便商量了一下,准备去投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