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鳖崽子和揪揪陈满头满脸都是泥, 身上还粘着树叶子,看起来相当狼狈,也不知道两人刚才经历了什么。
我站在原地,一时间又急又尬,尬的是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就留守在营地,看点儿东西,结果现在还让我给看丢了。
真是显得我干啥啥不行。
果然,揪揪陈带着人一回来,就发现营地少东西了,毕竟那一堆叠在一起的铁匣子,是很扎眼的,因此他立刻眉头紧皱,黑亮的目光猛地盯着我,问:"东西呢?”他的视线,在此时给人很大的压力。
我只能硬着头皮说:“丢了。”
揪揪陈不说话,神情凝重,嘴角紧抿,旁边的小鳖崽子很不开眼的说道:“让你看个东西你都看丢了,你这也太……”我瞪了他一眼,这小子就怂了。
拆穿了他的傲慢之后,这小子内里也就是个爱拍马屁,欺软怕硬的怂货。
这时,揪揪陈叹了口气,说:“恐怕要大事不妙了。”
他的神情和语气,让我和小鳖崽子瞬间炸了。
大佬叹气,必有重大危机。
我急了,道:“陈先生,你什么意思?”
揪揪陈示意我收拾装备,说:“边走边说,我们要离开这里……”他顿了顿,一指原
始森林的深处,道:“往里跑,天亮之前,越远远好。”
说着,便带着我立刻启程,他嫌小鳖崽子速度慢,还让我直接把人给背起来。
一时间,我背着小鳖崽子,揪揪陈带着装备,我俩打着灯,在黑暗中,往北面的原始森林深处疾行。
一路而去,林深树密,枝叶萧条,夜间的冷风,在林子里穿梭,冷空气通过鼻腔吸入肺里,灯光中,呵出的白气,将人的视线都迷住了。
边走,小鳖崽子就跟我提起了他的遭遇,说是很奇怪,明明看到前头有人,明明看见前头一块平地,但顺着人影追上去,却踏空了,整个人滚进了山石缝里,脚被崴了,一路滚到了山石深处,想爬都爬不上去。
那瞬间,他感觉自己仿佛是被困在了一口枯井里。
揪揪陈下去救他时,在旁边的树上下绳索,结果二人在石缝下刮锁扣时,上方不知是有人还是有什么,突然开始有大量的土渣、枯枝败叶一类的被刨下来。
二人劈头盖脸的被砸了一脑袋,就见原本挂着的绳索,绳子竟然被隔断了。
“要不怎么说陈叔叔身手了得,是大佬呢?没了绳索,也硬是背着我,从那地方爬出去了。”
我提醒他
:“腿夹 紧,别往下掉。”顺势将人往上抖了抖,说实话,背这个一米八的大男人,够费劲儿了。
小鳖崽子对此也很不乐意,问揪揪陈:“陈叔叔,我们现在是在躲那个人吗?”
揪揪陈一马当先在前头,闻言头也不回,只是嗯了一声。
跑路的过程中,我大概已经知道揪揪陈为什么有如此大的反应了。
假设我们的推断成立,神笔在那个捡烟头的人手里,并且那个人还可以随时使用神笔,那我们的状况就相当遭。
比如那个杀人宫殿。
我们已经收集了大半的杀人宫殿图,如今那些图落在对方手里,对方是不是有能力,随时让那杀人宫冒出来?
如果我们不躲远一些,没准儿眼睛一闭一睁,我们三人就又在杀人宫里了。
揪揪陈那盏灯已经烧完了,再次陷入杀人宫,情况就棘手了。
所以,我们必须得不停的跑,在天亮之前,都不能停下脚步,要远离神笔,远离那个人,远离那些绘有《杀人宫殿图》的木片儿。
我将自己所推测出来的状况跟小鳖崽子一说,他懵了,道:“这么说,我们得跑一晚上?不能停下来?”
我没好气道:“是我得背着你跑一晚上,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