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鱼汤,苏袅抬头看向了白苗苗。
“鱼汤哪来的?”
“我不知道,季帅大哥给我的。”
白苗苗开口道。
苏袅想了想,道,“我衣服里面有钱,你拿五块给季帅,就说是鱼汤和鸽子汤的钱。”
“好!”
白苗苗乖巧地点了点头。
鱼汤很是鲜香,汤汁白皙透亮,黏稠浓郁,只喝了一口,苏袅就尝出应该和昨天的鸽子汤出自同一个人,虽然谢致远没有再出现,但苏袅觉得,鱼汤八成是谢致远让季帅交给白苗苗的。
喝完鱼汤,苏袅就睡了过去。
似是因为伤到了头部,有些失血过多,苏袅极其容易嗜睡,这一觉睡到了傍晚。
病房渐渐暗了下来,苏袅睁开了眼眸看了眼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习惯性地伸手摸向了枕头下面,只是手机没摸到,摸到了一块手表。
身后的房门突然传来“嘎吱”一声声响。
苏袅一愣,急忙回头看了过去,只见房门被人从外面关上,一道身影从门口闪过,随后传来一阵低沉,不紧不慢的脚步声,脚步声渐渐走远,直到最后完全消失在了走廊。
苏袅垂了下眼帘,低头看向了手中的手表。
虽然她并未刻意了解过,但是也知道八十年代的手表主要以上海,海鸥,双菱等手表为主,其中上海牌手表最为出名,象征着一个人的身份地位,被称为七八十年代的“老三件”之一。
可谢致远的手表却不属于这些手表的任意一款牌子。
黑色表盘,白色字体,带着红色尖端的秒针,和其他手表不同的是,其他手表在三点的位置有着星期,而谢致远的手表却在三点,六点,九点的地方有着三个微微凹进去的小表盘,十二点位置的正下方,印着六个英浮雕的字母——ENICAR。
英纳格手表诞生在19世纪瑞士,拥有百年历史,和百达翡丽可以相互媲美,黑色真皮表带看起来低调奢华,透着几分内敛的华丽。
想到谢致远有着一位国外长大的未婚妻,戴这么一块手表似乎也并不奇怪,不仅是手表,就连谢致远脚上的那双皮质军靴,身上的藏蓝色工装,似乎都和这个年代的衣服风格大不相同。
苏袅从未见他穿过宽松版西装,喇叭裤之类的衣服。
“苏姐。”
病房门被推开,白苗苗提着保温饭盒走了进来。
“我给你买了馄饨。”
苏袅点了下头,把手表放在了一旁。
清香的馄饨飘着葱花,香菜,油花,馄饨似是煮得有些久,有些烂,苏袅盛了一小碗,吃了几口就有些没了胃口。
“苏姐,那个大哥是来看你的吗?”
白苗苗突然开口道。
苏袅将碗放在了床头柜上,抬头看向了白苗苗。
“你撞见了?”
白苗苗点头。
“我刚才进来的时候,那个大哥刚好从医院门口出去。”
虽然猜测之前从病房出去的人八成是谢致远,但从白苗苗口中听到,苏袅还是微微一怔,也就说,之前她睡着的时候,谢致远一直守在病房中,后来她醒来,对方才离开。
看到一旁的手表,苏袅想,谢致远来是不是找她要手表的?
——
翌日清晨,医生为苏袅拆了头上的纱布。
除了之前为苏袅检查伤口的妇女,还有冷着脸,穿着一身白大褂的白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