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战王已清醒过来,不仅如此,他今日还陪着苏姑娘回门,属下远远瞧着,战王似并非将死之相。”
“哦?莫不是冲喜竟有效果了?真是荒谬!那苏清浅不是一直缠着老四吗?怎么就心甘情愿嫁给那废物了?”
这件事,赵雍一直想不明白,仅仅一夜之间,对赵隽死缠烂打的苏清浅,竟一反常态,遵从圣旨嫁给一个废物。
“属下得知,前几日,四皇子前去苏府拜访,竟被苏姑娘打了一巴掌。”
赵雍似听到了惊天笑话,笑个不停,酒杯里的酒水洒了一圈,红色的酒液浸透陈穗的衣裳,勾勒出她的玲珑曲线。
顺着视线一路往下看去,赵雍眼神一暗,不顾暗卫还在场,强行将双手伸进了她的衣裳内,放肆大力揉捏。
纵使陈穗的内心多有不愿,面上却不敢显出一二,她强忍着内心恶心,露出讨好妩媚的笑容。
早就听闻大皇子荒淫无度,但她怎么都想不到,他竟会荒唐至此,毫不顾忌当着旁的男人面前玩弄女人,可想而知,做这种荒唐事,对他而言,已然习以为常。
“是吗?啧啧啧,这下四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没了苏将军这么个得力外戚,我看他还有何资本与本王争。这苏姑娘可真浪荡,从前缠着四弟,如今又能勾着一个残废不顾世人嘲笑,亲自陪她回门。看来这个苏清浅很得顾荣轩这个废物重视啊!”
陈穗捏腿的动作一顿,不过一瞬间,她便恢复神色,若无其事继续捏腿,沉迷于揉胸的赵雍,并未注意到她这个小小的反常。
想起白日所见,暗卫对此颇为认同,他了解大皇子,他不会无缘无故这样说,揣摩一番他的心思后,暗卫小心翼翼开口试探:
“殿下可需要属下做什么?”
说到正事,赵雍这才恋恋不舍将手从陈穗身上解放出来,临了还揩了一把她柔嫩光滑的小脸。
“下去吧,晚上前来伺候。”
“是,殿下。”
得了他的吩咐,陈穗佯装欢喜,小脸羞红,眼含秋波,羞涩地睨了一眼赵雍,依依不舍地退出去。
曼妙的身影逐渐远离赵雍的视线,他立即收起了玩弄的心思,神情变得阴狠毒辣,阴冷的眼神如同爬行的毒蛇黏腻。
“既然拿不下顾荣轩,那便从他身边亲近之人入手,你附耳过来。”
随着他吩咐的越多,暗卫的的心愈发胆颤,这计策太过于狠毒阴险,而且也过于冒险。
“属下定不辱使命。”
回到苏府的苏清浅,突然想起被她忽视的顾荣轩,一丝懊恼袭上她的心头,他那样敏感自卑的性子,也许又该胡思乱想了。
将银霜安置好之后,她疾步走回闺房,明明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之久,但那人却一直维持着她出门之前的姿势。
低垂的头颅,却在她进门之时,突然猛地抬起,一双黯淡无光的眼睛,刹那间,如星空璀璨般闪耀亮眼。
愧疚与心疼顿时爬上她的心头,这样的顾荣轩,好像一只被主人丢弃的大狗一样可怜,苦苦等候主人的回归。
“夫君,天色已晚,怎么不去休息?”
“等你。”
短短两字却道尽了他的无限心酸,苏清浅哑然失声,不知该从何说起,在他的面前蹲下,耐心解释着:
“夫君,别生气了,这次是我的错,我下次出门前定跟你说一声,好不好?”
她的道歉,顾荣轩并未给任何表态,他默不作声转身离去,黯然伤神。她那双眼睛太具有欺骗性,每每看着她的眼睛,他都会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
自成亲以来,她的种种表现,对他来说,太不真实,如同做梦一般,他怎会生她的气呢,他只会怨恨自己的无能。
若他身体健全,他尚有能力去争上一争,可他这幅残破的身子,又如何敢去玷污神女。
方才她那么着急出门,定是去见赵隽了,从前便是如此,只要赵隽一招手,她便不管不顾去找他。
他又如何敢相信,不过短短几日,她便忘了赵隽,甘愿投入他的怀抱呢。
也不知她在赵隽那,是如何诉说心肠,竟委屈地双眼都哭红了,难道与他在一起就这般难受吗?
可让他现在放手去成全他们,那定是不可能,如果在大婚前,他定会放她自由,可这几日她对他的温柔,明知她是假意奉承,他也甘之若饴。
只要他还活着一天,她就别想与别的男人双宿双栖,她心里有旁的男人,他可以忍受,倘若想离开他的身边,除非等到他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