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院的路上,苏袅反复在想着一个问题。
那就是,似乎她这坑姐的预知能力并不是对于每一个人都适用,按理说,和妇女一起的男子应该也会被枪决,可在丰城站,男子同样碰过她,可她脑海中却并未出现任何预知画面。
苏袅疲惫地靠在谢致远胸膛上,看到远处小院,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的包子铺!
她昨晚在火车站撞到妇女,就直接追上了火车,没有留下一言半语,要是摆摊也就罢了,如今开的是包子铺,更别说,她这刚开业第二天就关门大吉,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午后的小院很静,微风吹过,院边上的树丛微微摇摆着枝头。
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空无一人,小院隐隐有说话的声音传来,透过侧墙售卖窗口上的玻璃,可以看到在包子铺里,有人晃过。
“你们说,苏姐会不会怪我啊?”
顾香香可怜巴巴地问道。
“这不是我们商量的吗?昨晚发了将近两袋子半斤面,这要是早上不蒸,放到下午面一准发酸,这不是浪费吗!我想你苏姐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怪你,没准还会夸你呢!”
李桂花安慰道。
“你说这苏妹子也不知道去了哪儿?之前,我看到铁道部走出来好多人,还有公安同志,都朝着火车站走去,这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豆腐脑大姐一边说着,一边担忧地朝着外面看了眼,然后就看到了被谢致远抱在怀中的苏袅。
“妹子?”
豆腐脑惊呼了声,立即从包子铺走了出去。
苏袅头发凌乱,面色苍白,脸上多处擦伤带着血迹,身上裹着一件男式夹克,一只手臂用白布挂在胸.前,下面的牛仔裤虽然没有破,但在右腿膝盖处,有着一大片干了的血迹。
“妹子你这是咋的了?”
李桂花和顾香香也跟着走了出来,急声问道。
不等苏袅开口,谢致远沉声道。
“她胳膊被匕首划伤了,缝了八针,右腿膝盖骨裂目前不能动,你们帮她擦洗下,换身衣服,等会我送她去医院。”
丰城并不大,医疗条件有限,虽然苏袅当时流了很多血,但情况并不是很严重,送到医院只是做了止血和简单的处理,谢致远考虑再三,还是将苏袅带上了火车,回到兰达治疗。
“好!”
豆腐脑大姐立即点头,转身正准备推开房门,看到门上挂着的锁子,回头看向了苏袅。
“妹子,这钥匙……”
苏袅想了下,钥匙好像被她装在外套口袋里,可是自从她醒过来,身上就一直裹着谢致远的夹克,并不见外套的踪影,苏袅正准备开口让砸开,头顶就响起谢致远低沉的嗓音。
“钥匙在她身上的衣服口袋!”
一旁的李桂花急忙上前,第一个掏出来的并非是钥匙,而是一个黑色表带的手表,而后才是钥匙。
打开房门,谢致远抱着苏袅抬脚走进。
“你先换件衣服,我去开车。”
谢致远将苏袅轻轻放在床上,顺手扯过被子垫在她身后,轻声道。
“好!”
苏袅虚弱地应了声。
谢致远离开后,几人立即忙碌了起来,顾香香快步跑出去打水,李桂花从衣柜拿出了苏袅的白色运动服,害怕苏袅坐不稳,豆腐脑大姐坐在床边上小心地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