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飞又不由心虚,廖谷锋说的有些人的家属,莫非是在暗指自己?莫非他知道了赵晓兰的事?
想到廖谷锋前天晚上去了安哲房间,骆飞不由觉得很有可能,不由认为是安哲在背后捣鼓了自己。
如此一想,骆飞不由气急败坏,暗骂,小人,小人!
乔梁此时眨眨眼,廖谷锋这番话,和昨晚宋良告诉自己的有些吻合,似乎他针对的面比较广,并非特别针对某个人。
当然,没有这种事的人心里是坦然的,但有这种事的人则会心惊,这其中也包括骆飞。
而骆飞一但心惊,则极有可能会想到是安哲捣鼓了自己,包括刚才廖谷锋说的那事,特别是廖谷锋前天晚上去了安哲房间,更会加重骆飞的猜疑。
那么,安哲在给廖谷锋汇报江州领导班子建设的时候,有没有提这些事呢?
乔梁一时不好做出判断,但依他对安哲做事风格和品质的了解,觉得应该不会,廖谷锋应该是通过别的渠道知道的。
但安哲即使没有这么做,骆飞却一定认为是。
廖谷锋接着道:“我刚才讲的这些,希望大家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同时,也可能有些同志听到这些会心虚心惊,甚至自以为是地认为是有什么人蓄意在我面前告黑状,在这里,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大家:第一,我从来不接受任何人在我面前非议搭档或者同僚,当然,实事求是反映情况的除外;
第二,省委了解下面情况的渠道来源是多方面的,并非一定要通过某位高层来获知。所以,希望大家不要胡乱猜疑,不要多想,希望大家搞好团结,紧密配合,努力把当地的工作做好……”
廖谷锋这话显然是有用意的,有针对性的。
会议结束后,大家陆续往会场外走。
按照会议安排,今晚廖谷锋和关新民要和大家一起吃饭。
乔梁先出会场,在门口等安哲。
乔梁看到安哲此时边往外走边拿着手机打电话,骆飞跟在安哲后面。
廖谷锋和关新民边往外走边交谈着什么。
走到门口的时候,廖谷锋看了乔梁一眼,接着站住了,看着乔梁道:“乔科长,你对我今天的讲话满意不?”
乔梁一愣,卧槽,老廖又要拿自己开涮了。
听廖谷锋这么问,关新民也微微一怔,接着饶有兴趣看着乔梁。
当着关新民的面,乔梁觉得有压力,挠挠头皮:“廖记,您能别这么问我吗?”
“怎么,我不能问?”廖谷锋一瞪眼。
“不是不是。”乔梁忙道,又挠挠头皮,为难道,“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廖谷锋哈哈笑起来,指着乔梁对关新民道:“这是江州安记的秘,这小子很有趣。”
关新民也笑起来:“似乎廖记对小乔比较熟悉啊。”
“对,我和他见过几次面,他给我留下的印象比较深。”廖谷锋道。
关新民点点头:“小伙很精神,看起来是个利索人。”
“不但利索,还很有眼头,还很会说话,不过今天的表现让我不大满意。”廖谷锋道。
关新民又笑起来。
这时安哲过来了:“廖记,我给你请个假,今晚不能留在这里吃饭了。”
“怎么?”廖谷锋看着安哲。
“我刚和市里通了电话,这两天的大雨,北部山区受灾比较重,我打算这就赶回去……”安哲面色沉重道。
廖谷锋看着安哲身后的骆飞:“你也走?”
骆飞点点头:“此次受灾最重的是松北和三江两个县,我刚和安记商议了,我们分头去这两个县察看灾情,安记去松北,我去三江……”
“行,那我就不留你们吃饭了。”廖谷锋道。
关新民道:“安记,骆市长,灾区的情况,你们抓紧汇总一下,报给我和廖记。”
安哲和骆飞点头答应着。
关新民又道:“在今天的会上,廖记专门对江州提出了表扬,特别表扬了你们二位,这说明廖记对你们二位的搭档是满意的,我当然也很满意。同时,这也是省委省政府对江州工作的肯定,也是对你们这二位江州党政负责人政绩的充分认可,你们要戒骄戒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