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被若离扶着离开,路上也并没有为难若离。只是在离开的时候告诉若离,知府秦灿灿不是好人,让他们要小心应对。
“她还说了什么?”段七问道。
若离仔细回忆着子衿说过的话。
“秦灿灿这人贪财虚伪,府上姬妾众多。”
段七慢慢坐下来,品着庄园里上好的茶水,总觉得食之无味。
脑子里浮现子乾的样子,小小的身体,破破烂烂。知恩图报,帮白实求自己帮忙。
“你并非圣人,做不到人人都能照顾到。”
顾君生拉过段七的手,在她的手心放下一个热乎乎的板栗。
“你若是心有不忍,可将子乾之事告知刘民,让他去查就是。”
剥开板栗,黄油油的板栗仁很是诱人,段七看了看也没塞进嘴里。
北冥和若离也同时坐下,“哪里来的板栗?就一个吗?”
段七这才将板栗仁放进嘴里。
“就一个。”
北冥看了眼顾君生背后的小油包。
就算是失忆,他喜欢给段七带吃的这件事倒是没忘。
“姑娘我什么时候走?”
若离今天被秦夫人灌了一杯酒,脸红扑扑的头也有些晕。
段七想了会儿,“现在不是走的时候。”
若离不解,“蜀线的事情不是很着急吗?”
段七环视一周,压低了声音。
“着急也不能打草惊蛇,现在都不知道敌人在哪,轻举妄动会暴露我们自己。”
北冥见段七警惕的样子,随手画了一个阵法,隔绝了跟外界的联系。
“现在可以说了。”
段七心有不甘地看着北冥,人比人气死人,北冥虽然画符没自己厉害,但是在阵法上面却是极具天赋!
北冥看出段七眼中不甘,他摊手,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模样。
“别羡慕,你没有。”
段七伸手,“血符还来!”
北冥立马坐好,“给了人的,还有往回要的?”
顾君生转头问段七,“你给他血符了?”
“嗯,给了一张。”
段七没在意顾君生神情的变化,在飘渺派时,所有的师兄姐就连掌门她都给过血符,所以她不觉得有什么。
北冥颇为挑衅地看了顾君生一眼。
若离见状,“姑娘我没明白,什么打草惊蛇,谁是敌人?”
都什么情况了,三个人还玩哑谜呢。
段七敲了敲桌子,“你来这里的事情,天门派里有谁知道?”
“只有天尊知道。”
“那秦灿灿是怎么知道的?”
若离呆住,秦灿灿是怎么知道的?
天尊高贵身份特殊,不会跟地方官员有所交往,自然也不会告诉秦灿灿自己要来的事情。
她余光扫到北冥画的隔绝阵法。这种阵法,不管他们在阵内做什么,外面的人都不会看到。
而且还会给外面营造一种他们在日常聊天的假象。
“庄园里有知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