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她这么记仇?”
“嘿,那可不,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女生的心思你别猜,越猜越完蛋。”
“啊?我怎么这么倒霉啊。”白狐颓丧的在床上哀嚎,还不停用双腿扑腾个没完,床铺被他弄得一团乱麻,被阳光一照,清晰可见的灰尘飘过,映出一条狭长的光束。
下午上课的时候,我偷偷跑到苗岭儿跟前,趁着同学们没来几个,悄悄问:“白狐中的睡眠蛊是不是你下的?”苗岭儿一点也不避讳,坦坦荡荡承认了:“对,就是我给他下的,谁让他拿我开玩笑的。”
“哎呦,你快别闹了,他也不是一般人,是玄门同道,还是古化事务局的副局长呢?”
苗岭儿仿佛不能相信一样看着我:“你没开玩笑吧?他一个臭小子是个副局长?”
“我拿你开玩笑干嘛,他真是副局长。”话刚说完,白狐委屈巴巴的走上前:“岭儿姐姐,我的好姐姐,我知道错了,赶紧帮我解了吧。”
“哼,那你以后还敢不敢那我寻开心了?”
白狐用可以动的右手做了个发誓的姿势,表示再也不会了,苗岭儿才心满意足拿出一个鼻烟壶大小的瓶子:“解开穴位,放在鼻子上嗅一嗅。”
白狐依言照做,一股类似甲烷的臭味儿飘出,过了一会儿,一个黑色和苍蝇差不多大小的虫子就从他鼻子上出来,钻进瓶子消失不见。苗岭儿将这瓶子收好,回到自己座位上,不再理会白狐。
我心里还有疑问,那就是昨晚袭击我的人到底是不是苗岭儿的奶奶,犹豫着问还是不问,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我昨晚被一个巫族的金丹境高手袭击了。”
苗岭儿正在翻备课的手一滞,抬起头看着我:“你怀疑是我奶奶?”
我没有点头称是也摇头否认:“我不知道,总觉得还是问一下你比较保险。”
苗岭儿想了想,似乎是在回忆昨天晚上自己奶奶做了什么事,去了什么地方,半晌道:“奶奶昨晚陪我吃完饭,练完功,就在女生宿舍楼值班,一般值班要到十一点结束。然后奶奶就会拉上窗帘在值班室修炼。按理说奶奶不知道你是天所有人,不会袭击你的,除非她得到了什么消息。”
“哎,下午去网吧玩游戏啊。”路东他们三个吵吵嚷嚷进了教室。我们的小声对话立刻被打断,人一多,我们的谈话也不能肆无忌惮的继续下去。
于是苗岭儿说了一句:“先上课,下课我回去问问奶奶。”
我点点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上课。
白狐自从知道了苗岭儿的身份就变得十分不对劲,一节课不停向苗岭儿的地方看去,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我实在忍不住了,趁着老师讲的入神在课桌下小声问:“你盯着苗岭儿干嘛啊?”
白狐摇摇头,还是看着苗岭儿,就像犯了花痴一样。‘我靠,这家伙不会喜欢这种野蛮女友吧。这个眼神绝对是动了凡心的样子啊。’
“你不会被人家一整治,爱上人家了吧?”
这句悄悄话一出口,白狐立刻大声拒绝:“没有。”
这一声吼可点了麦秸垛(aijie:小麦干了之后的秸秆,易物)了,恰逢老师讲的起劲儿,被白狐吓的一哆嗦,脸上顿时就愠怒起来:“白狐,你这名字怪怪的,怎么人也怪怪的,你说没有,什么没有?不想听课可以出去,我不记你旷课。但不要打扰别的同学学习。大学了还以为是高中吗?想学就学,不学拉到。”
“对不起,对不起,老师对不起。”白狐羞红了脸,站起来不停道歉。老师这才舒了一口气:“坐下吧。咱们继续讲。”
“嗨,某人动凡心了啊。可怎么修行啊?”我传音过去埋汰白狐。白狐眼神一邪,白了我一下,同样传音过来:“以前没注意,现在一看,我就是喜欢这款,怎么样?你咬我啊?”
“行行行,就是修行人最忌讳情关。怕你一身修为一朝丧尽啊。”
白狐有些痛苦的咬了咬嘴唇:“没事,道侣一同修成金丹,做一对神仙眷侣不是更好吗?”
“好,那我就祝你成功。”
一节选修课,上的非常快。转眼就到了下课的时候,按照之前的约定,苗岭儿已经去找她奶奶去了,我与白狐一起跟了过去,虽然虎毒不食子,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她奶奶真的丧心病狂对她不利,我们在也可以一起抵挡一下,好歹我这还有一个妖王呢?
“奶奶。”苗岭儿到女生宿舍楼下就开始喊。我和白狐不好意思进,只能在楼外等着。白狐为了给她奶奶一个好印象,一听说我要来找她奶奶问事情,收拾了半节课的头发。真的是跟结婚见家长似的。
“丫头,今儿怎么这么早。”远远听到那老太太的声音,还是那么宠溺。
“奶奶,昨天见的道友有些问题想请教你。麻烦您老出去一趟。”
站在宿舍楼外,没有听到苗岭儿奶奶的回答,却看到她一个人脸色阴沉的走了出来,一看到我和白狐,二话不说领着我们去了一处偏僻的草坪说:“昨天去找你的人的确是我。没想到啊,你一个小小炼气化神的修行者,身边居然有一头妖王。是我小瞧了你。”
“妖王?翌哥,不会是那个把?你。。。。。”白狐已经和事务局的事情联系上了,当即站的离我远了一些说。
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赶忙打断他的话:“别乱想,这是我的护身灵兽,之前被天机真人差点要了小命,我家里特地给的。”
心虚的扯了一个谎暂时糊弄过去。白狐吁了一口气,重新站回我身边,忽然又意识到了什么,激动地搓着手:“我a,翌哥你有妖王护身啊。牛,太牛了。”
“有什么啊,这位奶奶可是金丹境的巫师,是不是更让人震惊?”我将苗岭儿奶奶的身份公布,白狐惊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带着疑问的语气道:“什么?苗岭儿的奶奶是一位金丹境巫师。妈呀,妈呀妈呀妈呀。”连续叫了一连串的妈妈,白狐抚着我的肩膀站好:“这消息真的是震撼。我要缓缓,我要好好缓缓。”
“呵呵呵。”苗老太太沉沉的笑了一声,说:“过奖了,你们事务局的子雅局长不也是金丹境的吗?老婆子我在他面前算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