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拉下了夜色的帷幕,余晖为世人带去一日之中最后的温暖,火烧云悠悠地飘着几片,霞光映照大地,金黄的红艳的各有韵味。这座城市即将步入黑夜,就在此时,一切黑暗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醒了,来,喝口水,慢点!”
宇白将月祠嫣慢慢扶坐起来,一杯清水递了上前。
“宇白,那个……余紫怎么样?”
月祠嫣喝了水,宇白又给她拿过杯子放到床头柜上。随后,才回答她:“你不必担心别人,自己养好身体,余紫有小慈她们照顾呢。”
“谢谢你!”
“不客气!你休息吧,我去告诉大家你醒了。”
宇白微笑着就离开了。他一出房门便撞上了玄之,玄之嘻嘻地对着他坏笑,他不耐烦地瞥一眼玄之便起步要走。
“宇白,你小子对月祠嫣这么上心,是不是动心了?”玄之故意地一脸坏笑。
“你别乱说啊!我和她只是一见如故,是朋友。”宇白赶紧解释。
“小子,她是神界的,你是半魔,别想太多了,免得酿成一场悲剧!”
“玄老二,我真想揍你!”宇白恶狠狠地瞪住玄之,难得地说了一句狠话。
“冷静点老三,我不是说笑的,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宇白当即举起了拳头。
“我打不过你!”玄之笑了笑便走了。
“要不是你给了嫣儿活血丹药稳住了性命,若是有一分闪失我都会狠狠地揍你!”宇白在玄之背后喃喃自语。
宇白回了客厅,黄目、徐迟和班晋都坐在那里说话呢。
“嫣儿姑娘怎么样了?”黄目看见宇白出来了就赶忙问情况。
“玄老二的药还是有效的,她已经醒了。”
“玄老二?”徐迟对这个名字很是疑惑。
“哦,是这样,我和玄之还有宇白三人组成了所谓的‘三叉戟’,也算是义结金兰了。我排老大,玄之是老二,宇白是老三。”黄目笑着解释道。
“难怪玄之总叫你黄老大,搞的我还老以为你是黑社会呢!”徐迟豁然大笑。
“玄老二做事总是没个正经,令人很不放心!”宇白抱怨着,还翻了一个白眼。
“宇白,你平常可不这样针对玄之,怎么现在一口一句玄老二的而且时常抱怨呢?”黄目奇了,看着宇白一脸怨气,不禁惊异地了一问。
“我看就是因为月祠嫣!”徐迟呵呵地坏笑,一展他凑热闹的技法。
“别胡说!”宇白气了,脸色骤变,很不自然。
“好了,也别玩笑了,既然嫣儿姑娘都醒了,大家也都累了一宿,都去休息吧!”
黄目赶紧解了几近紧张的气氛,从中调和大家的感情,不至于最终闹的尴尬。于是,大家都各自散了。
余紫倒是解脱了,却苦了月祠嫣,她施法去净化鬼婴竟是杯水车薪,终究是束手无策。大家又忙碌开来——为了寻找进一步的解决方案,又要卷起集思广益的暴风。鬼婴在月祠嫣的腹中不断汲取其法力,而且日益猖獗了,时不时便是突然踢上一脚,月祠嫣是猝不及防,深受其害,苦不堪言。月祠嫣本人受此折磨,也是日渐虚弱消瘦,脸色更是一日比一日苍白难看,看着着实令人心疼。
“最近真是被这个鬼婴搞得头昏脑涨,生了这么多事,最终还是坐在这里谈论。”
黄目压抑着心中熊熊的怒火,他恨,恨自己没有办法,恨手中没有力量。他贵为冥府冥使侯之子,人人尊称小侯爷,手握幽主娘娘钦赐神器三通锏,三通锏,通打三界,冥界之中他是威风凛凛。如今,却对一个鬼婴束手无策,身为贵族世子,自尊亏损,他自然陷入深深的颓唐与沮丧。
“我看我和黄老大只好再去一趟冥府的馆,又一次畅游知识的海洋!”
也就只有玄之会在这种气氛之下嬉笑。他在逆境中的坦然与乐观实在是非凡人所能及,似乎他就是一位然世外的隐士,不然就是一个城府深似海的怪咖。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没个正经!”黄目无奈地瞥玄之一眼。
“船到桥头自然直,何必自寻烦恼!”玄之还是坦然地笑着。
“你的祖宗可是智多星,你就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办法吗?”徐迟看一眼玄之,不知是求法还是挖苦。
“你别说,我还真想到了一个,不过这可是压箱底的办法,不到非不得已可是动不得的!”玄之不正经地笑着,搞得不严不肃却又像是有几分道理,不认不真却又好似另有玄机。
“现在已经是非不得已了,你就别再卖关子了,要是真有办法就赶紧的说出来,要是又是什么馊主意或者脱裤子放屁的废话,我们可真会揍你一顿!”
黄目本就压着怒火,玄之不正不经实在有些火上浇油,可他也没有办法,玄之这个人素来疯疯癫癫,可关键时刻也总能一计定乾坤,还真不能小瞧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