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什么,篁岭关内的军队构成与其他部队不一样,会有大量女兵存在,就连继承将位和家主的也是一介女子。
尉迟齐可不能让齐国好不容易守住的江山,葬送在眼前,所以他继续进谏道:“圣人!切不可因为廖越的奉承之言,就将军权移交给广平侯,领兵打仗之事要慎之又慎!”
见兵部尚仗义执言,为齐国未来和前景担忧的几位都站在了其的身后,高声道:“臣附议。”
“臣附议!”
“”
一直到半晌过后,皇宫大殿才逐渐安静了下来。
处于风暴中心的廖越,面对百官的指责不为所动,他依旧躬身跪拜,目视地面。
幕帘后的圣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待殿内的氛围转为令人窒息的沉默后,才出声询问道:“廖越,都在说你曲意奉承,溜须拍马呢。”
“圣人,廖越知错。”
许太后隔空直视着廖越,用清淡且充满威严的声音问道:“你还觉得广平侯是领兵的最好人选吗?”
“是的。”
廖越诚恳的说道:“许清这孩子是有些年轻,不过少年英才,说不定在领军方面也有独到之处尉迟尚担心的事情臣也知道,但哪个俊杰不是临危受命,救国于旦夕。”
“谬论!”
尉迟齐气的牙痒痒,喝道:“就算是锻炼,让广平侯指挥一支人马就行,将两军精锐都交于他手,廖越你居心何在?”
“尉迟尚,你能替武安君作保证吗?”
“作保?作什么保?”
廖越见尉迟齐听得一头雾水,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廖越愿用这颗项上人头保证,这次援军的将选非广平侯莫属,若篁岭关那儿出了事,廖越可以在午门被凌迟处死!”
“什么?你疯了?”
尉迟齐见廖越说的斩钉截铁,异常坚定,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行军打仗的事情分天时,地利,人和变幻莫测的战场局势里,即便是常胜将军也无法保证每战必胜。
廖越哪来的胆子,竟敢为了一个许家血脉出身的侯爷作保?
他就不怕许清在边关闹出笑话,把自己送上刑台?
尉迟齐迟疑的片刻,显然让台座龙椅上的许太后也打定了主意,她在微闭双眸,简单的沉思后,就开口念出了口谕。
“既然刑部尚保荐许清,那这将位就给他做吧。”
旁侧的莲华君低头应声道:“是。”
“传我的口谕,即刻起,广平侯暂代镇北将军一职,拿镇南忠武军和阴山虎豹骑两军官印,六部需尽力配合。”
见许太后的口吻如此坚决,六部都意识到许清出任镇北将军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得出言附和,齐声应是。
看到台下的大臣都毕恭毕敬,无人再敢提出异议,许太后便转过身,朝着殿后走去。
这位年近三十的少妇,轻盈的步伐如微风吹过湖面,引起的涟漪荡漾。
转身的瞬间,定制的龙袍将全身浮凸的曲线映照的无比曼妙,只可惜这一切都隐藏在幕帘之后,除了莲华君无人能够发觉。
共事多年的莲华君发觉圣人无心在朝堂逗留,也是轻咳了一声,宣布了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