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古禾一人坐在屋子里思考温闲的话是什么意思。
阿云虽然讨厌温闲,但既然答应了保密,便立即去给古禾端茶倒水,企图转移他的注意。
古禾若有所思地接过茶,看着阿云,忽然有些愣神。
阿云被他看的发毛,有些不自然地问道:“古…古伯,您怎么了?”
“哦,没事,”古禾掩饰地端起茶喝了一口,“阿云,你很讨厌温少侠吗?”
阿云:“???”
该说讨厌吗?
毕竟讨厌是真的讨厌,作为一个护主的人当然讨厌这样一个缠着他主人的家伙。
不过,主人看起来似乎挺喜欢温闲的,自己可不想让主人为难。
于是,阿云道了句:“也没那么讨厌,只是先前吵过架,而且他原来对主人出言不逊,所以心里有道坎。”
“哦。”古禾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
阿云也松了口气。
但下一秒,古禾的一句话让他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不行,还是得跟他俩好好谈谈。”
另一边,温闲被苍啼直接拖到了温闲房里,随手用灵力关上了门,压低声音,咬着牙对他问道:“你要说什么?”
“当然是向古伯保证我一定会对你好啊,过完年他就走了,怎么说也得让他知道我跟你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让他对我放心吧?”温闲坐在地上,睁着一双诚挚的大眼睛望着苍啼。
“只怕你说了他会更不放心!”
“那你喜欢我吗?”温闲忽然仰头靠近苍啼问道。
“我……”苍啼一时卡住,接着扭过头避开他的视线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告诉我,你喜欢我吗?”温闲继续问。
苍啼不想与他纠缠,站起身便打算出门去。
谁知温闲忽然上前把他按在门上,死死地禁锢着,那双深情的眸子注视着苍啼,继续问:“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去年的问题我不想留到第二年来问,所以,临渊,你喜欢我吗?”
“你吃错药了?”苍啼本能的紧张,歪着头不敢看他,就像温闲最开始不敢看自己一样,生怕对方看穿自己的内心。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温闲忽然松了口:“好了,我知道答案了。”
他脸上的喜悦更加明显,仿佛喝了浓浓的蜜糖一样。
“走,去放烟花。”温闲说完,便兴冲冲地拉着苍啼来院内。
看着他那兴致勃勃的模样,苍啼有些哭笑不得,事情再一次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不过这也早已经不是第一次,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习惯了这种不受控制。
当绚丽的烟花在空中炸开,苍啼也决定不再多想什么,只是仰着头欣赏。
不过温闲才不会让他就这样欣赏,连忙过来把苍啼也给拉到院中,顺便把那躲在古禾身后的阿云也给拉了过来,还打趣道:“你这么胆小怎么护你家帝君啊?来来来,本少侠给你练练胆子。”
说完,他便往阿云手里塞了个炮仗,顺手给点了。
吓得阿云连忙扔到好远,捂着耳朵缩成一团。
三人闹得开心,只是他们没注意到古禾的眼神逐渐变得有深意。
…
该来的终究会来,逃是逃不掉的。
城中到底有什么不好的局势,他们尚且不知。
但在初一早上,本该出门上香的日子,古禾却说什么也要和温闲,和苍啼谈一谈。
苍啼没好气地瞪了温闲一眼,温闲却是一脸坦荡。
他们坐在屋内,温闲安静地等待着古禾开口,苍啼则随时准备着若温闲敢乱说就把他打晕。
谁知古禾却问了苍啼一个他压根没有预料过的问题:“临渊啊,阿云几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