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子迅速在这群乌合之众之间转起,白色的扇面似银色的刀刃划破夜色,如斩破纸张一般将那群人的喉咙齐齐划破,之后又回到他手里,变回寻常扇子任由他扇着。
这时,那群乌合之众纷纷倒地,不过一招,便叫他们一命归西。
温闲转过头看着他,他并未转身,正随手捡起一把剑查看着这些尸体,并对温闲道:“好好招呼你的病人。”
温闲立即认真地投入到与那些病人的纠缠之中。
望着那少侠身姿,苍啼脸上勾勒出了笑意,只是略微有一些不满之处,便是如今所使的剑法仍然是华罗帝君所教来自仙鹤一族的剑法。
看来自己得抓紧时间了,趁早让他把那不趁手的剑法改掉。
他没再多看,拿着剑观察起那些死了的乌合之众。
这群人看似都是些普通的修道之人,但也看不出修的是什么道,投的是哪个门。
准确来说从刚才他们和温闲战斗的情况来看,虽然用的是剑,但剑法不一,就连灵力修炼的方式也各有不同。
“倒还真是乌合之众,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苍啼喃喃自语。
见看来看去也没看不出个子丑寅卯,确认周遭无人后,他随意挥袖,灵力将这些尸首尽。
紧接着一阵风乍然吹起,将这里的痕迹吹散。
此时温闲还在与那些失了智的染疫之人搏斗,苍啼扔下一句“回去等你”便转身又往屋顶上飞去。
没了那些乌合之众的干扰,温闲很快便将这一条街上的患病之人给控制住,之后又去了别的街。
见他走远,苍啼也回到院内。
阿云守着晕厥的清幽道长,见苍啼过来,立即行了个礼。
苍啼蹲下,将手搭在清幽道长的手腕处替他诊脉。
这时,在外面一直努力的温闲回来了,当官兵来接管时,为了隐藏身份,他便立即撤出。
进院子里看到苍啼在给清幽诊脉后,他安静退到了一边。
等了好久,苍啼似发现什么可笑之物一般冷哼了一声。
“怎么了?”温闲蹲到他身旁,望着那平静躺着的清幽道长。
苍啼抬起手,拿出手帕又擦了擦自己修长的手指:“这位清幽道长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嗯?”温闲立即过来给他诊脉。
苍啼就这样看着温闲的神情逐渐从平静转变成了震惊:“他…脉象如此虚弱,怎么还能有那般体力?早上我竟还觉得他似乎武力大增。”
“不过是外强中干,况且,凡事自有代价,短时间的提升,恐怕道长也豁出去了很多吧。”
苍啼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眼前这位平静躺着的老者蹙眉:“命都快没了,名利又何足挂齿呢,不过是作茧自缚,自欺欺人罢了。”
他语气里带着嘲讽,眼神中又有神望向可悲的凡人时,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怜悯。
“好了,具体的得等他醒后再问。温少侠,不介意让他睡您屋子吧?”苍啼望着温闲说道。
“当然不介意了,但你能收留我吗?”温闲的尾巴似乎又摇了起来。
这是明摆着的事情,他却成心要再问一遍,这摆明了就是调戏。
于是,苍啼冷冷地扔下一句“不收留”便转身走了。
不过他回了屋,却没有关门,温闲会心一笑,与阿云一起把清幽搬到他的屋子,便兴冲冲地来了苍啼的房间。
那似得到了甜蜜之物般的笑容看的阿云气到直跺脚,却也无可奈何。
这之后,院子,乃至整个临湖也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