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他竟然也看入了迷。
温闲转过头,见他睁开了眼,知道是自己把他弄醒了,便内疚地道了声歉。
苍啼浅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那熟悉的慵懒:“你不是去吃饭了吗?”
“本少侠哪是那种只顾自己活,不管他人死的人,给你煮了些粥,要来喝一些吗?”
苍啼轻轻地“嗯”了一声,并坐起了身子。
温闲也连忙把粥端给了他。
在苍啼轻轻地舀了一勺,慢慢地吹着热气的时候,温闲就蹲在旁边,眼巴巴地盯着。
苍啼保持着自然,刚要把勺子送到嘴里,却还是忍不住瞥了温闲一眼,便见温闲眼里闪着某种期待的眸光。
被人用这样的眼神盯着让苍啼无论如何也自然不了,便放下了勺子看着他:“你第一次煮粥?”
“那倒不是。”温闲回答。
“那你这样看着我喝粥干嘛?”
“嗯…”少年支支吾吾不回答,但心里的事情却全都写在了脸上,那是一副等待你夸我的表情。
苍啼再一次联想到了狗。
他无奈地摇头笑着,舀了一勺喝了一口,连忙道了句:“温少侠好厨艺。”
若温闲有尾巴,那他一定会高兴地翘上天。
只见他猛地拍了一下大腿,站起来得意的笑着:“我就知道定能让你满意!我还炒了其它的菜,来尝一尝吧。”
苍啼转过头,那桌子上确实还放着其它的菜,还有另外一碗粥,看来他也是还没吃。
苍啼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与他一起坐在了桌边,一起吃着晚饭。
这感觉,倒像极了那些寻常人家。
不过接下来聊的内容可就与寻常人家没有一点关系了。
只见温闲又拿了一个碗,给苍啼舀了一碗汤递到了他面前。
接着,这位温少侠便饶有兴趣地望着苍啼:“有兴趣听一听我打听来的东西吗?”
苍啼抬起头看着他,等待着他开口。
温闲便继续道:“我问了高老爷关于谢家公子的事情。
谢正恩大约是三十年前来的殷州任殷州知州。
后来生下了三个儿子。
他是个生,但三个儿子没有一个舞弄墨:
一个整日流连花街柳巷,风流韵事甚至传到了琼州;
一个出家了,从此与青灯古佛相伴;
还有一个,醉心于求仙问道。
你那么会算命,就劳烦您算一算求仙问道的那人是谁。”
“大公子,谢之忌。”苍啼淡淡地回答。
温闲立刻打了个响指:“没错,而且你知道先前送给谢之忌的那些花魁结局如何吗?”
这个苍啼便猜不到了,只能期待地看着温闲,等待他开口。
难得见到苍啼一脸茫然,温闲眉眼弯出了一抹浅笑。
但下一秒他立马又收起笑意,压低了声音,严肃地对苍啼说道:“那些花魁全部都失踪了,无一例外,我想恐怕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