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忠由于这两天忙于给张家盖厕所的原因,导致自己浑身上下累的筋疲力尽。就连每天早晨的勤务兵,也不给自己立正站岗了。
周忠觉得,还是在农场里的那段日子比较舒服。除了今天早晨点多钟去了趟公厕之外,其余时间都在床上裹着被子睡觉。
今天早晨8点钟左右,许大茂就把易中海拽进了街道办事处的院内。算是先认认门,同时也和街道办领导熟悉熟悉。刘海忠看到俩人的举动后,也跟着凑了进去。
中午12点10分。
以红星轧钢厂至四合院的距离来推算,哪怕是许大茂骑着自行车,也绝对不会这么早就下班回到家,由此可以推断出许大茂应该是翘班了。
“咚咚咚…老周家的在屋里吗?”
马桂红走出卧室打开了堂屋木门,许大茂的头发就像是狗舔过似的,手里提着黑皮包,脚穿黑皮鞋站在周家门口。
马桂红瞬间明白过来是许大茂的“官职”原因,所以才敢称呼自己为老周家的。
“老周家的,你们家上个月的电费该交了吧?”
“啊对,以前是阎埠贵来收,他前段时间不是进了清河农场嘛,所以我们前院住户上个月全都没交电费。”
“呵呵。”
许大茂从皮包中掏出1个黄颜色记录本,又抽出胸口处的钢笔。
“以后前院里不论大小事,都归我许大茂管理了。阎埠贵已经是过去式,能不提就不要再提他这个坏分子的名字了。周德明…你们家一共是3个灯泡对吧?”
马桂红点点头答道:“对对。”
“1盏是15瓦的,1盏是20瓦的,最后1盏是25瓦的。都对吧?”
“对对。”
“那就别愣着了,加在一起是60瓦。上月电费6毛钱。”
马桂红走进卧室去拿钱,许大茂跺了跺脚。春季皮鞋不防冻,许大茂两只脚都快冻麻了。
“给。”
许大茂在本子上,写下了周德明家的上月电费记录。
“用给你写张字条吗?”
“不用。”
“我还是给你写1张吧。我许大茂做事情比较严谨。”
“一共才6毛钱真不用写,你心里知道我们家交过电费了就行。”
“那我要是忘了呢?”
“唉…算了算了,你给我写张条子吧。”
许大茂提笔写道:今收到前院住户周德明家交来上月电费元整。
“刺啦…给。”
马桂红关上堂屋木门,手中许大茂刚写的这张字条就被攥成一团,随手扔在地上。
许大茂则是乐呵呵的提着皮包,开始挨家挨户的敲门收电费,而且还必须要给每个人都写1张收据字条。不要都不行!
仅仅过了2分钟,许大茂看着皮包里的一沓毛票和分票,心里顿时感觉到很没意思。彻底失去了当管事大爷的那股子新鲜劲。
“咣咣!咣咣!周忠起床了!赶紧起床,有事找你!”
“烦死了!”
周忠挤了挤眼睛,披着棉被塌拉着棉鞋走到窗户边。
“干啥!”
“这都几点钟了你还睡?有事儿找你。”
“没空。”
“给你带了包烟。”
周忠把身上的棉被丢到床上,抬起左手挥向卧室门的方向。
“屋里请。”
许大茂10秒钟之后,站在了卧室内。
“给,还是官厅。”
周忠接过烟,撕开包装丢给许大茂1根,顺便把他让坐在椅子上。
许大茂打量着房间内的布局,又把皮鞋踩在煤炉子边沿上,顺手擦了擦皮鞋上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