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康站在一旁，满脸无奈，嘴唇微抿，也不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他不过是奉命行事的下人，根本无力改变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说道：“春华，这嫁衣是爵爷让我送来的，我实在不能违抗命令。”
凌语嫣看着两人争执，心中的寒意愈发浓烈。
她缓缓走向嫁衣的旁边，目光如刀般锐利，这一件代表荣华的嫁衣已成了她最大的耻辱。
她抄起桌上的剪刀，手指紧握着剪刀的冷柄，毫不迟疑地朝那华丽的凤冠霞帔剪去。
"撕拉——"一声，嫁衣的布料被利刃划破，华贵的衣裳瞬间被剪出一道长长的裂口。
嫁衣在她的手中，被剪得支离破碎，精致的凤冠霞帔如今已是残破不堪。
赵康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目光中满是无措。
他的眼神在嫁衣和凌语嫣之间游移，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凌语嫣看着那破碎的嫁衣，眼中寒意未减。
她转身将剪刀扔在桌上，直视着赵康，声音冷冽，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你回去告诉萧衍墨，醒醒吧！我已经选择退婚，永远不会再回头。若他敢强迫我成婚，那大婚当天他见到的，就只会是我的尸体。”
赵康顿时脸色发白，被凌语嫣的决绝吓住了。
他无力地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只能低声答应：“我……我会转告爵爷的。”
凌语嫣的目光依旧冰冷：“去吧，告诉他，我的态度不会改变。”
赵康刚一离开，院中忽然传来一声轻笑，带着几分玩味的调侃。
凌语嫣闻声转头，便见二皇子从暗处缓步走出，依旧是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
他看着破碎的嫁衣和凌语嫣冷然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语气中充满了揶揄：“凌姑娘果然是女中豪杰，做事如此酷飒，一般人真没有你这样的魄力。”
凌语嫣听到这番话，顿时目光一冷，毫不客气地回应：“二皇子，你这偷听别人谈话的习惯可不好。”
二皇子闻言，丝毫不以为意，眼中依旧带着笑意：“偷听？这可冤枉了我。我不过是恰巧经过，听到了一些有趣的话罢了。”
他边说边不紧不慢地走近几步，低声问道，“你考虑得如何了？最起码跟着我，不会让你受委屈。我们之间明码交易，谁也不会破坏规矩。”
凌语嫣轻轻一笑，冷淡而讽刺：“你和太子处处作对，迟早有一天会造反，那时候我必然会被牵连。而且，你忘了我和安如笙的关系？她可是太子妃，若我嫁给你，岂不是成了她的对立面？对我来说，毫无利益可言。”
她的语气平静，但每一句都带着拒绝。
凌语嫣向来不会给自己留退路，她清楚与二皇子合作意味着什么，而她并不会让自己陷入到这种破事中。
二皇子并未因她的拒绝而动怒，反而一脸淡然，似乎早已预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回应。
他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凌姑娘真是看得通透，倒让我佩服。你有你的理由，我自然也不会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