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五十三章下一刻的暴力
面对亡命徒,老百姓只剩抱头鼠窜的份儿,枪林弹雨爬过来的向雨峰因为要顾及展梅的安危,显得狼狈,翻滚出两米远,身上的衣服已然不成样子,他站起来顺手操住一个菜盘,两手一掰,菜盘裂为两片,此时,四名带着面罩的亡命徒举枪逼近,先开枪的两人很熟练地拉动枪机,子弹上膛,看这动作便是玩过枪的好手。
向雨峰甩手射出碎瓷片,然后抱起展梅,向小吃街出口狂奔,有个累赘在身边,他再勇悍,也只得选择退避,至于是哪方面人暗下黑手,他脑海里闪过好几个念头,他的仇人太多,而且来头一个比一个大,也正是因为如此,向雨峰很快地便把这些仇人给排除掉,他们不会使用这种小手段,如果要用,要么是阴谋,要么是阳谋,不管是哪一个,反正都不会是小打小闹。
后边传出两声闷哼,半圆形的碎瓷片深深嵌入两名枪手的右腕,面包车里又跳出两人,接过受伤枪手的枪,四名持枪汉子逼向向雨峰,还刻意保持一定距离,似乎有所顾忌,不敢过分接近,显然清楚向雨峰能以一敌百的变态身手。
四人眼看向雨峰远遁,连放几枪,奈何向雨峰这厮奔行路线出奇的诡异,而且渐渐脱离雷明顿霰弹枪最佳火力射程,三蹿两跳,安然无恙摆脱四名枪手追杀,别说隔着老远的四支雷明顿,当年在西北野狼团的时候,一伙东突武装份子,五支狙击步交叉射击,照样无法伤这厮分毫,很快浓重夜色下没有了向雨峰的影子,四名枪手提着枪又快速返回面包车。
展梅娇躯蜷缩,双臂紧搂向雨峰脖子,与其说向雨峰抱着她,还不如说她像个八脚章鱼挂在向雨峰身上,挺暖昧,挺旋漪的姿势,虽然在枪雨之中,可是展梅却出奇地觉得非常有安全感,特别是被向雨峰紧紧地抱在怀里,那种感觉,真的很好,如果可以,展梅希望,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不要停止。
向雨峰只顾狂奔,判断哪里可能有人埋伏,走哪里安全一点,留神警惕每一个潜伏危险的暗角,这就是多年培养出来的素养,俨然把复旦北边几条小街道当成了没有硝烟却危机四伏的战场,哪有多余心思理会怀里的展梅想什么,他到了小吃街附近那个停车场,确定周围安全后才放下展梅,步步小心,处处留神,是他深陷陷阱一贯作风,否则他这条小命早丢在某个山旮旯里了。
打碎了车窗玻璃,向雨峰把展梅推进了路边停着的一辆轿车,切断了车上的两根电缆线,向雨峰熟悉手法,让展梅在旁边看得有些目瞪口呆,几呼把向雨峰订上了偷车惯犯的名头。点着了火,向雨峰脚点油门,车子“飞”出车位,惯性作用下展梅身子猛向后靠,死死贴紧椅背,不禁“啊”了一声,遇事冷静的大尤物再禁不起折腾,忙给自己系安全带,几乎是同一时间,一辆墨绿色面包车毫无征兆启动,想把停车场中间只够两辆车并排行驶的通道堵死,向雨峰冷笑,终于展露在密云盘山公路开军用大卡车狂飙的剽悍气势,猛点刹车,左打方向盘,性能优良的路虎车四个轮子抱死,粗犷车身原地旋转一百八十度,调转的车尾相距面包车右边车门不足十公分。
车头还未摆正,向雨峰挂档,松离合器,再点油门,一连串动作太快,太突然,车身反方向惯性没完全消失,向前牵引力与向后的惯性要缓冲抵消,导致四个车轮与地面摩擦一两秒,狂野的路虎才飞射出去,从停车场另一个出口驶出。
四个身材一般魁梧彪悍的猛男从面包车里出来,有两人手中紧握着仿五四手枪,本想拦路行凶的亡命徒丢了魂似的望向路虎消失的方向,向雨峰堪称华丽的玩车技巧实实在在震撼了他们。
“这车开的。真他妈的不是个人……就一个变态。”蓄着络腮胡的枪手小声呢喃,他和几个兄弟横行内蒙,河北,吃血饭,绑票勒索,坏事干尽了,能玩命的猛人也不是没遇到过,半年前那一票,追杀山西的煤老板,那家伙就是国内某个知名飙车俱乐部的会员,开悍马h2在横穿太行山的太旧高速狂飙,最后仍被他用改装后的桑塔纳两千逼进山沟里,车毁人亡,干他们这行,为了保命,为了有饭吃,玩枪玩车的水准比玩女人的功夫要高深的多,今天这一票似乎碰上了更高深的变态。
“老大……狗爷可是开价二百万,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煮熟的鸭子飞了。”旁边人小声唠叨,络腮胡瞪他一眼,沉声道:“换车牌赶紧走,那小子是上海地头蛇,咱们一击不能得手就必须躲着,钱是好东西,但要搭上命……不值。”
向雨峰开车在上海市公路上风驰电掣般绕了两圈,以生猛近乎玩命的车技又摆脱三辆车的跟踪,,好不容易陪展梅美女吃顿夜宵居然引来三波人真枪实弹的追杀,人怕出名猪怕壮,话很在理,如今向雨峰不只出名,强敌也多,换做别人只怕要缩着头过胆战心惊的日子。
向雨峰清楚,走上这条道,没有退路,只能一往无前,你怯了,退了,涎着脸逼你的人都会蹦跶出来,示弱是强者玩的把戏,向雨峰现在还没资本玩,他必须得强势面对,香港黑帮影片中,金盆洗手的大佬要么被活活逼死,要么凄惨到流离失所,这些未必全是导演杜撰出来的,现实中类似的事不稀罕。
展梅抚弄皓腕上银白色劳力士手工女表,说起劳力士,人们总会联想起金灿灿很有暴发户俗气的大金表,黄金表确实是粗俗人显摆的东西,这款白金镶钻石女表要低调内敛很多,挺符合展梅大美人的气质,低头看表,将近夜生活一点,她也没想到吃夜宵会吃出真么多事,险些送命。
“我先你送回去,这些人是针对我,牵连了你……我会过意不去。”向雨峰仍然是如临大敌的一本正经,谁知道会不会再冷不丁冒出几个杀手,经历的凶险事太多,对“小心方能行的万年船”这话体会最深刻,这种境况下身边再多个累赘,难免碍手碍脚,哪怕这累赘是上海所有男人恨不得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的大尤物,他照样觉得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