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宁雪非上学,就在家里干活,她一出嫁,彩
礼到手,二丫也到了能顶事的年纪,也用不上找她做多少事情。
现在好了,万一能考上,给钱不说,还又得给这么大的孩子当老妈子。
她越想越来气,干脆一把抢过宁雪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拎起热水壶,直接把塞到了火里。
“让你一天瞎折腾,事情多不想着好好做。”
宁雪蒙了下,看着火舌席卷了破破烂烂的。
这可是她借来的。
她以前都没有,是和别人一起看的。
好不容易借来,暂时独自拥有,就这么没了。
而且,是答应人家要还回去的。
她反应过来,手已经伸到了火里,皮肤被火苗炙烤得疼痛,才缩了回来。
手已经思考一片红肿。
已经烧剩了一半。
拿都拿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变黑。
她双眼含泪,盯着宁嫂子的眼神冰冷。
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
宁嫂子被她漆黑眸子里映照的火光吓了一跳,半晌都没能说出话来。
大丫也就是最近不太听话,以前都是乖乖的,任劳任怨。
别说这种眼神了,她连头都很少抬。
她真的有点害怕。
可是转念一想,她有什么可怕的。
她是她妈,是给她一条命,给
她吃穿长大的人。
见她还是死死盯着她,抬手就是一巴掌,“怎么的,你一天耽误事,还说不得?”
宁雪垂下眼皮,说归说,犯得着烧她的吗?
她没有理论,只是说道,“这是借来的,现在没有了,是要赔钱给人家的。”
宁嫂子一听钱,当即脸色就不好看了,哼了一声,“这么破的,哪里需要赔?你和人家道个歉,好好说说就行了呗。”
宁雪不说话,也不抬头,站在原地不言不语。
宁嫂厌烦得很,强词夺理道,“你愁什么,你不是说陈可秀能赚那么多钱吗?你不是相信她是作家吗?让她给你一本赔过去就是了。”
她越说,就越觉得这个主意好。
还能拆穿陈可秀的真面目,把她的脸皮放在地上使劲踩,还能把宁雪这个烫手山芋甩出去。
不是要考吗?
大作家教出来的,考不上是谁的问题呢?
而且,她也不用给学费。
哼,她也是读过的,还能不清楚吗?
连都没有,能考上才怪了。
到时候可不是她不给读。
至于陈可秀会不会答应教,那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让宁雪去求就是了。
站着求不了,那就跪着求。
一天不行就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