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骁按住她的头:“看什么呢。”
他格外珍视海棠的举动,让海棠心口窒息。
为什么?为什么他能对别的人如此冷血,明明对她那么温柔。
海棠闭上眼,靠在卫骁怀里没再往外看。
“跪下,老子让你跪下。”
怒骂声跑进来,那人似乎动怒,女子哀哭声不绝于耳,最后是皮肉交织声和怒骂声融在一起,格外恶心。
百盛苑里不分昼夜,所以她们不知道,黑夜终将过去,白日来临得很快。
收到闫绪之信时,林瑶光颇有点不敢置信。
闫绪之脾气什么样她知晓,应该不会主动给她信,或者找她。
看了信的内容,林瑶光眉头不可控皱起来。
庄亲王府在拉拢闫绪之。
闫绪之如今官职并不高,只是在兵部打杂而已,没什么权力也办不了什么事,卫骁拉拢他作何?
难道卫骁知道了她跟闫绪之的关系?可是不对呀,跟闫绪之关系亲密的人是方朵朵啊?
她的疑惑,卫衡倒是清楚。
“兵部程尚爱惜人才,闫绪之是塞进来,所以格外被‘关照’。就这么与众不同里他都能办了不少实事,因此也让程尚看上了眼,放到跟前有重用的意思。”
“另外,方家郡主日日去接闫绪之下职,怕是不少人认定,他是平阳王已定的佳婿。”
林瑶光扶着眉骨,“这是想要将程尚和平阳王府都拉拢了。”口气和野心,倒是相反。
卫衡摩挲着暖玉,只可惜这两方都有主了。
自那日后卫骁又上门几次,林瑶光没见到人,映月很客气地没让人进府。
耐心告罄的卫骁露出本性,雨夜雷电交加,袁叔拖着一人在院子见到林瑶光。
“小兔崽子带着一帮人,在西郊难民营制造混乱,企图锯断房屋梁柱,让难民营在雨夜倒塌。”
还好他上个心,带着人日夜盯着。
雨珠砸落油纸伞,一串串的水珍珠跌落下来,砸在地面跟雨水重新交融。
卫骁是在警告,若她握着把柄,这警告是告诉她别不识时务。另一层警告,若再油盐不进,那接下来的事会比西郊难民营还要大。
林瑶光不怕威胁,向来喜欢迎难而上。
各方人马整顿好,林瑶光郑重的交代杨琰:“今夜,一个人都不许放过。”
转头看向林朝歌,“你的事要动作麻利,别让人发现。”
安排妥当后众人退下,下午要休息好,晚上应战。
林瑶光等人离开后,眼前一黑,扶着桌久久没有回过神,昏昏沉沉的趴在桌上睡着。
午时的灼热还在继续,余晖拉长树影,高枫脚步匆匆走进大牢,见到李谦将信递过去:“李爷,有人递信。”
李谦不在意地扫了眼,随后身子坐正,“送信人呢。”
高枫:“一个乞丐,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