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别人说这样的话,那肯定是在吹牛逼,可雍逢州只是在阐述事实,因为他就是有这样的本钱。
虽然雍逢州这么说了,但沈谙还是有些惴惴不安,毕竟之前她能当着蒋思曼的面亲雍逢州来解决问题,现在总不能当着陆家长辈的面亲雍逢州。
妆造团队很快就过来了,因为万里传媒的原因,沈谙对娱乐圈的各大妆造团队有一定了解,雍逢州请的竟然是影帝影后都不能请动的团队,并且个个态度恭敬,语气温柔,让沈谙颇有些恍惚。
因为她还记得沈丹悦成年礼的时候,想要请这支团队,高盼敏亲自登门,结果吃了个闭门羹的样子。
雍逢州在房里处理了堆积的消息,涂柏颇有眼力见地上前给他倒了杯茶,道:“老大,那位蒋小姐喜欢乱说话,我们直接把人做掉不就好了么?”
“年纪大了不喜欢打打杀杀。”雍逢州懒散地道:“没了蒋思曼,还会有何思曼陈思曼,直接从源头解决问题不是更好么。”
涂柏对老大的前半句话存疑,但他不敢说,这时候外面响起一片惊呼之声,涂柏道:“应该是好了,我去备车?”
雍逢州颔首,他自己推着轮椅出去,就见沈谙正被一群人簇拥在中间。
因为是慈善晚宴,不需要过于精致浮夸的打扮,沈谙的妆容很简单,漆黑浓密的长发烫卷,别了一枚钻石发卡,淡蓝色的长裙因为布料的特殊性,在灯光下显出波光粼粼的感觉,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尾刚刚离开海水的小美人鱼。
造型师正在给她挑选首饰,询问沈谙的意见:“沈小姐,您觉得是这条蓝宝石的好还是红宝石的?”
沈谙不太懂珠宝,但只是看着它们的火彩都知道,必定是非常昂贵的东西。她正纠结想说要不就不戴了,这要是丢了她也赔不起啊。就见一只骨节修长的手伸过来,拿起那条红宝石项链戴在了她脖子上。
雍逢州垂眸扣上金属小扣,沈谙有点拘谨地道:“雍先生。”
“很好看。”雍逢州道,他在沈谙额头吻了下,“走吧。”
沈谙捂住额头,轻轻咳嗽一声,道:“雍先生,我化妆了的,你不要亲我。”她很认真严肃:“会亲到粉底不说,还会蹭花我的妆面。”
雍逢州:“。”
此次慈善晚宴的主办人是业界非常知名的慈善家,地点在某五星级大酒店,沈谙和雍逢州来得有些迟了,车里已经停满了豪车,打眼看去,比车展的型号都要齐全。
“雍先生!”头发花白的小老头看见雍逢州,热情地迎了上来,道:“您身体有恙还给我这个面子参加晚宴,真是让我感到非常荣幸!”
雍逢州面色淡淡,“客气了。”
“这位美丽的小姐是……”小老头好奇地看向沈谙。
事实上,雍逢州一出现,就有无数道目光看了过来,虽然他们都不动声色,但雍逢州确实是这场宴会最受瞩目的客人。
站在雍逢州身后的沈谙,自然也成为了焦点。
雍逢州道:“来参加宴会,她自然是我的女伴。”
小老头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抬抬手,他身后的侍应生上前来,举着一个木制的小托盘,恭恭敬敬地等候。
沈谙有点不明白这是干什么,雍逢州道:“今晚的拍卖品都是客人的东西,所以你也要放一样东西。”
沈谙顿时有点尴尬,要是提前知道这点,她就带点别的东西过来了,现在她身上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能随便给出去,珠宝首饰都那么贵,把她卖了也赔不起。
偏偏雍逢州还没有帮忙的意思,随手取下领针放进托盘里,沈谙犹豫了下,将左耳上的一只珍珠耳钉取了下来——这应该是她身上比较便宜的东西了。
“多谢二位的慷慨。”小老头做了个请的手势,“里面请。”
沈谙推着雍逢州进去,小声问:“这里的东西起拍价都很贵么?”
雍逢州道:“起拍价很低。最后的成交价取决于物品主人的身份。”
沈谙明白过来,说白了,这场慈善晚宴,是一个富人们的交际场,要是想要和谁搭上关系,拍下他的东西,起码有了可以对话的资格。
那雍逢州的东西,必定会被拍出天价吧。
不过沈谙也松了口气,她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应该没人会拍她的东西,待会儿她就可以将自己花点钱将耳钉买回来了,毕竟是雍逢州的东西,她得还回去才行。
身为雍家的家主、A城里手眼通天的大人物,想要跟雍逢州攀上关系的人可太多了,沈谙耳边全是奉承之声,总算是知道古代那么多昏君都是怎么来的了。
“无聊?”雍逢州看向唇角微微下撇的小姑娘,“无聊就自己找地方玩会儿,等拍卖会开始再过来。”
沈谙立刻道:“好!”
她对这些应酬交集一点兴趣都没有,雍逢州一开口,沈谙就脚底抹油地溜了,她实在不习惯有那么多人盯着自己看,离开雍逢州身边后,那目光起码减少了一大半。
沈谙找了个角落,从侍应生的托盘上端了杯气泡水,便百无聊赖地打量晚宴上的客人,也不知道雍逢州说的陆家长辈是哪一位……
忽然,她眸光一顿。
人群里有个个子高挑清瘦、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吸引了她的视线。
倒不是因为这人长得格外俊美,而是……
这不是她之前看好的未来员工宋伽秋吗?!
宋伽秋虽然是现下的当红炸子鸡,但他的个人信息可谓是少之又少,哪怕是在娱乐圈这种没有秘密的地方也捂得严严实实,之前有传闻说他家里条件很好,还有点不能说的背景,所以狗仔们都被下了封口令,不敢过多报道他的家事,现在看来还真是如此。
虽然知道不太现实,但沈谙还是想尝试接触一下宋伽秋,刚刚起身,就听人哟了一声:“这不是沈谙沈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