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松满意地看着眼前使用三段击射击法的兵士,这种威力的射击,远远胜过明军粗制滥造的弓箭。那种轻飘飘连纸都射不穿的弓箭,朱由松打开封时候已经见识过一次,差点被气的吐血。
看完神机营的演练,朱由松信步来到寺里后院的厢房,问道:“哪个是李定国的住处?”
厢房里一个佝偻着身躯的老头,领着他来到李定国房前,朱由松推门而入,差点被熏了出来。
李定国这间房子,是他和孙阿丑的住处,两个半大少年,都不是爱好干净的主。
现在两个人正在一人捧着一本兵,面红耳赤地争辩着什么,看到朱由松连忙站了起来。
“拜见王爷!”
“李定国,孙阿丑,你们这猪窝是怎么住得下去的?”
两个人一阵羞愧,告罪一声,跟着朱由松走了出来,好在他们本来就争辩的脸红,看不出来。
朱由松找了个小石礅,马上有个侍卫,放上一张兽皮翻毛的垫子。
“李定国,你不好好读,刚才在正吵什么?”
“回王爷,我们两个看《纪效新》,在野战排兵布阵上意见不同,谁也劝不了谁。”
朱由松心头暗喜,看着眼前站着的两个人,说道:“把给我,我考较你们一下。”
信手翻着这两本兵法,朱由松随意找到一篇,问道:“这个汇辑篇讲的是什么?”
孙阿丑抢先回答道:“汇缉是练土卒条目汇辑而成,通俗讲就是军中各种条例条令的汇编。”
李定国被他抢了先,不服气地接着说道:“整顿军队的六条措施:一是首正名分,使指挥千百户旗军丁舍,秩然有序,而卫所之号令,必行于上下;
二曰拿治剥军贪官,以苏久困之卒,使士气渐裕;
三曰重治刁军刁官,使卫所之官,敢于任事;
四曰禁所伍越序移,无印白呈,以肃军政;
五曰谕以忠义,厚恤战亡,以劝亲上使长之念;
六曰清磨户口,均编差役,以养荷戈之力。”
朱由松轻轻一试,就知道两个人确实下了功夫,而且天赋颇高,满意地说道:“不错,马是你的了。”
孙阿丑跪地说道:“王爷,我也想要一匹马!”
朱由松财大气粗,挥了挥手说道:“自去马厩,随意挑选。”
离开迎恩寺前,朱由松找到张浩,跟他说道:“神机营的事,你要放在心上,这是个大事。”
“王爷放心,张浩知道了。”
“其他兵马的事,暂时交给赵宏一个人管,你就不要三天两头往他那里跑了。”
赵宏的统兵才能,张浩深深折服,所以没事就往他那里去,学习观察赵宏的一举一动。此时被朱由松揭发,红着脸说道:“赵统领的才能,领兵多多益善,我当然知道他一人足够,就是想去学习一下。”
“哈哈,以后有的是机会。你别忘了,你是我亲点的迎恩寺主事人,这里可是你的本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