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穷途末路 (第12页)
送走他们之后,朱由松怅然若失,往府里走去。
方依敏已经回了内院,既然装作王妃,肯定不能抛头露面,就连她父亲要走,也不能出门相送的。
解救劫迎儿是朱由松来到这里,所做的第一件大事,其中的惊险仿佛就是昨日,历历在目。
一边回忆往事,一边回到世子府,眼尖的小莲马上迎了上来,殷勤地帮他除去外套。朱由松伸手揽过她的纤腰,掌心摩挲感受着那股柔腻,笑问道:“怎么就你一个在这里,往日里属你这个小东西最懒惰。”
小莲唇角一翘,笑嘻嘻地说道:“爷看走了眼,王妃来找新来的盈盈主母听戏,那些小蹄子都去后花园凑趣了,就我挂念着爷,不肯去呢。”小莲之所以没去,是在生他的闷气,吃方依敏的飞醋,但是她怎么肯说出来,只是邀宠。
朱由松知道她说的是自己的母妃邹氏,心中暗喜,看来盈盈很得母亲喜爱。他手掌自然下滑,在小莲圆滚滚的翘臀上捏了一把,说道:“难得你这么可心,算我没白疼你一场。”这个小妮子自从做了人妇,圆滚滚的小翘臀更加丰厚多肉,一把下去,满掌柔腻。
小莲顺势倒在他怀里,媚眼如丝,咬着嘴唇说道:“爷惯会哄人开心,什么时候疼过人家了。”
朱由松哈哈一笑,手掌向下将她横腰抱起,扛在肩头,威风凛凛地说道:“现在!”
一路南下,跟着岳盈盈练习拳脚,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酒色掏空身体的纨绔王爷。再加上小莲身子轻盈,被他扛在肩头毫不吃力。
一脚踢开房门,将她平放在宽大的木床上,小莲何曾经历过这种阵仗,与前几番爱怜无比的抚慰又有了别样的滋味。
朱由松将锦袍一提,露出一身古铜色的健硕身躯,一股侵略性的阳刚魅力,将床上的小美人儿看得目眩神迷,痴痴地眼神春意荡漾,如同将要滴出的水珠。
伸出左手,朱由松将她两个圆润白皙的脚踝并在一处,轻轻提起,自己站在床下。
卧房之内,春色满屋,正在后花园听戏的小荷忽然感到一阵心悸,仿佛什么东西刺到自己一般。她不是第一次姐妹同侍朱由松,自然知道这种蚀骨的感觉代表了什么。
红着脸偷偷走出后花园,蹑手蹑脚的来到院里,那种感觉愈加强烈。走到门前,已经听到了姐姐略带哭腔的莺啼。
小荷偷偷趴在门口,顺着门缝,看到屋里的景象,脚下一软,一个趔趄跌进房内。
听到声响的朱由松回头一看,羞窘的小人儿捏着衣角,他扑哧一笑,并没有停止身下的动作,霸道地说道:“过来。”
采莲芙蓉里,荷花并蒂开。
朱由松沉浸在温柔乡里的时候,他那素未谋面,却恩怨交结的老对手魏忠贤却已经走到了人生的尽头。
在他走出北京城的时候,他穷极一生,追求到的无上权势就已经烟消云散。阉党固然曾经强大到不可一世,但是这个畸形的党派,生死系于他一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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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林党不管死掉多少个党魁,只要江南盐商、豪门不倒,这个党派永远散不了。魏忠贤一被发配之后,京城里的清洗就悄然上演。终于,朱由检把屠刀对向了他。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曾经无数次用这个把戏对付自己的政敌,忠于自己也尝到了这个滋味。
一个戴罪的老奴,朝廷竟然说他私蓄死士,意图不轨。皇宫内,受过魏忠贤大恩的太监李永贞得知消息,连忙派人密报魏忠贤。
魏忠贤一心等着朱由检回心转意,将他召回京城,抗衡廷臣结党营私。听到消息后,和自己的同党李朝钦在阜城南关客氏旅店抱头痛哭,痛饮至四更。
等到锦衣卫到时,其他的同党死的死,逃的逃,只有魏忠贤无处可逃,又不肯自尽。
嘲讽的是,这次动手的,竟是自己昔日的爪牙,锦衣卫。
河间府阜城县,落日的余晖已经没有了刺眼的威力,随风摆动的柳树下,一群红衣黑冒,飞鱼服绣春刀的锦衣卫,围着一个脸色惨白,形容枯槁的老人。
“魏公公,陛下的意思,想必您也明白,别让我们难做。”
魏忠贤牙齿打颤,发出瘆人的声音,哀鸣道:“咱家已经沦落到这步田地,陛下他还不肯放过咱家么?”
锦衣卫校官冷笑一声,说道:“公公,您这样说就没意思了,当初诏狱之内比您惨的,不知道有多少人,您饶过了几个?”
魏忠贤心中生出绝望之意,知道这些人万万不会放过自己,求生本能驱使着他嘶吼起来:“李光朝!你这个千户,还是咱家提拔起来的,我死了你就不怕被清算么!”
叫做李光朝的千户,面色如水,沉声说道:“多谢公公提醒,所以我才拼命揽过这件差事,让陛下知道我的忠心。”
魏忠贤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跪地求饶:“李光朝,念在咱家往日待你不薄,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李光朝伸脚一踢,将他踹出老远,魏忠贤忍着剧痛,又爬了过来抱住他的小腿,不住地求饶。
眼里浮上一股阴鸷,李光朝厌恶地一挥手,身后几个锦衣卫一拥而上。
魏忠贤被六七个锦衣卫按住,动弹不得,一个校官手执白绫,缠到他的脖颈上。
两边各有一人,同时用力一拽,魏忠贤眼珠迸出,脸色紫成猪肝色,舌头伸了出来,不一会眼看是毙命了。
“将他挂到树上,回京复命,只说魏忠贤畏罪自杀,在河间阜城县上吊自缢了。”
这个太监走完了他跌宕的一生,功过是非,留给后人评说。
此时只留下一具悬挂的尸首,临死前,并没有一代狠人的本色。怯懦的表现,对不住他赫赫凶名。
但是人就是如此,折磨别人时心如铁石的屠夫,在当初的手段加诸自己身上时,往往更加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