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气势铺天盖地地朝着法阵涌来,其中蕴含大道的气机,威能强大的让阵法的运转都陷入了停滞,有些缓慢了!安冀心中有数,双手合成喇叭,猛吸一口气,两腮都高高的鼓起了。紧接着,安冀张嘴一放,大声吼出,一阵龙吟响彻云霄,震散了滚滚涌来的气势,令得法阵可以继续运转!
其声高远浩荡,响彻了天际,如雷声滚滚,震耳欲聋,不少青云观中人都被震得七窍流血,更有甚者被那浩荡龙吟给震昏厥了过去,难以醒过。
那个人脸上露出惊讶之色,竟然有人可以吼出龙吟,太令人难以置信了!这可是龙族的绝学啊,浩荡龙吟,其声刚正,浩荡绵远。是龙族至高无上的法术神通之一!
“这来祸之人绝对不简单,要是有大背景~那可如何是好?”
那个人心中焦急,不经意间,他看到了爱子痛苦的脸庞,他的心不由得为之抽搐了一下。
不行,不管如何,孩子最重要,不管他是何身份,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那个人被爱子的痛苦神情给刺激到了,不得不赶紧做出选择,心中一狠,决定不论如何,以爱子为重!
他一个陆地神仙,如今为了救其爱子,怎可畏首畏尾,就算对方有大背景那又如何?
对方顶多也就是他这个境界的至强者罢了,有所顾忌,也不过是因为他有归所,需要去保护,不招惹强敌,令得后辈安全堪忧!
他动了,一只巨手自天空浮现,如青天遮障了蓝天,手掌细密的纹理看的清清楚楚,那是大道的痕迹!
法阵的运转被巨手干扰了,那冲天光柱有些扭曲黯淡,法阵的力量也被挤压在了一隅之地,连绵不断地空间波纹被缩小了范围,在一小块地方不停地激荡,回旋!
安冀早有所料,对方如此动作在其意料之中,不过就算对方动手也没有多大用了,阵法已经启动!
此阵乃其厉心竭力所摹画,威势不凡,专做传送之用。如今遇此情形,却是派上了大用场。
阵法一但摹画启动完毕便无法再进行阻挡了,就算受到了攻击,他也会强行进行传送,当然,这个传送自然是会出现大问题的。
说不得要被传送至一个从未有人踏足过的地方,又或者是一片绝地,无尽虚空……
这是不可预见的,谁知道会去哪!这一切全得看个人福缘了!一切听天由命!
遮天巨手下落,似缓而疾,眨眼间便拍碎了传送阵的冲天光柱,法阵出现了变化。
光柱收敛,全部归于法阵,在其外部凝聚成一个半圆的球体,光华闪亮,给人一种牢不可破之感,却又无法触及,好生无奈!
安冀感觉到了落下的巨掌,神色依旧。没有丝毫变化,但是他的嘴角却突然掀起了一丝邪邪的嘲讽,留着淡淡轻蔑的笑意!
他看向大厅,目露笑意,有些可怖,充满了冷意。
厅内的二师兄不禁打了个冷颤,灵魂在颤栗,有不好的是要发生,这是他此刻的想法,却也是他最后的想法。
安冀屈指一弹,一枚白点激射出去,直直的向着身体腐烂,瘫倒在地的二师兄,眨眼间就到了。
白色光点射入二师兄体内,初时只觉一阵压力包裹住了他,接着。整个身体都不断的在被压缩,向着腹部挤压而去,痛苦极了!
二师兄的骨骼发出“咔啪啪”的响动,这是骨骼相互之间挤压造成的。血肉衣物也被挤压着,不一会儿,二师兄的身体就佝偻了,蜷缩在一起,不停地在颤抖。不知这是挤压所至还是二师兄痛苦难耐所致!
“砰”,一声闷响,大厅内被满天血雾覆盖,难以看见里面的真实情况!
血雾渐散,黏附在了大厅的墙柱之上,洒落了一地。点点血色,它们妖异非常,似那血色的玫瑰,盛开在枯寂寒冷的埋尸之地!好似它们就是这天地间仅存的活物。
这空荡荡的大厅如今成了血的世界,那中年也已垂危,离死不远了,安冀并没有过多的关注他,就算他没死,那又如何,来一次虐一次!直叫得他苦不堪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还有那不断被挤压的二师兄,如今却是消失不见了。这漫天的血雾,洒落的异物便是我们之前在地上苦苦挣扎的二师兄,他已经逝去了,为安冀所除!
安冀除掉二师兄完全没有丝毫压力,一切都是那么的简单,不过却是失了几分趣味,不去虐杀来的回味无穷。
他没有杀掉还在残喘的中年,因为那是他最好的玩具,最完美的艺术品,他不忍摧毁,将之留下,若是能得以重生,以后再继续玩弄,若是没有那等福缘,他只能在此慢慢死去,无幸在被其玩弄!
巨掌已然落下,拍击在了半球光罩上面,溅起阵阵涟漪。周围的大厅房屋全都被这巨手的余威给摧毁了,那中年也被掩埋在了尘埃废墟之下,生死不明!
安冀一副淡然之色,毫无紧张恐惧,仿佛那巨掌攻击的不是他似的!
游龙般的光华于光罩上极速流转,渐渐便失了行踪,处于了人眼无法视见的的速度!
安冀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于这流光之中,消失了身影,小虎也随其消失不见了踪影,他们被传送了!
消失了,消失在了光芒闪耀的法阵之中,他们的目的地会是哪里?无人晓得,怕是会被送到一个未知之地,难以寻回来路。去不得阴阳园!
传送之后,法阵光华渐渐退散消失,似是在擎天巨掌的压迫之下,所有的光华全都挤入了虚空,一条一条的,似滑不溜手的泥鳅,不知钻入何处,消失了!
那个人震怒无比,竟然让一个凡人在他的手上逃脱了,要是让别人知道,不知要被多少人嘲弄无能,堂堂陆地神仙,竟然连个凡人都留不住,怎还配得陆地神仙此美誉!
那个人快速伸出一指,指尖青光烁烁,一指点在了其爱子的额头,一个神秘符浮现,似是囚禁着什么,被不知名力量冲撞几次后就隐入了他的额头,难以寻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