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寒不孕,这四个字不断在夏小雨脑海徘徊,因为,那病历上,写的是她名字,甚至,连性别年龄,都对的上好,所以,应该排除同名同姓用性别同年龄的人。
可是,另一个问题出来了,诊断时间为今年八月初,可是,那时候她不仅单身,且并未结婚,更别提去看自己是否能怀孕,毕竟,哪有单身的大姑娘去查自己是否怀孕,这不是笑掉大牙。
如此,那病历,从何而来?
怀揣着心事的她,独自走在走廊上,漫无目的,走着,走着,就走到走廊尽头,她依窗而站,看着一片幽蓝的天空,迷惑不解,好像,她的面前,有一个迷雾森林,又一股吸力,将其吸进,不由自己。
八月,八月,八月……
她眉头紧皱,表示不解,好似,她的人生转变,便从八月开始,这一切,是巧合,还是……
最终,她的心里,没有任何答案。
一阵微风吹过,拂过她额前的碎发,原本天真无邪的小脸,此刻,却多了一丝不该有的忧愁。
情不自禁的,她伸手摸向自己的肚子,那里软软的,没有一丝赘肉,新婚之夜,记忆犹新,她还记得,那晚,胡维诚那双修长温暖的大手抚摸着她的肚子说,老婆,我们有了孩子,他们就会在你肚子里,是不是很神奇。
那时,她还不爱他,所以,尽妻子之责,已是无奈,但她当时根本不想为其生孩子,如今,却有可能生不了。
想到此,她的眼神暗淡。
毕竟,不想生和生不了是两个概念。
她站了很久,久到,脚站的没有知觉,甚至,有一丝麻意,爬上脊梁骨,她此刻有些冷意,是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寒意。
“老婆。”
突如其来熟悉的声音,让夏小雨措手不及,她刚转身,看是否是他,却不想,有一双修长的手比她动作更快,在她转身之前,已经从后面将她拥入怀中,熟悉的气息,坚硬的胸膛让大海中漂浮的她,有了一丝安全感,是胡维诚,他来了。
她想回头,却不想,他已经将下巴压在她的小脑袋上,似有些不信,她略带一丝迟疑的喊了一声,“胡维诚?”
随着身后之人的话语,头顶的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撞击着她的脑袋,“老婆乖,要叫老公。”
好吧,就是胡维诚,不用怀疑,她没有再回头,但闻见,他身上有一股浓烈呛鼻的烟味,她问,“胡维诚,你抽烟了?”
似好久没有将她拥抱在怀中,十分想念,情不自禁,紧紧抱紧,然后那双修长的手指,不安的摩擦她的手心,回答道,“应酬,不得不抽。”
他开口的那一瞬间,一股酒味,弥漫开来,她不知,当他得知她看到那份病例的消息后,直接扔下合作商开车而来,他怕,怕她知道这个消息后,想不通,做出傻事。
她不开口,他便沉默,不知的人,还以为是一对小情侣在这里谈情说爱,却不想,他们各怀心事,不知,如何开口。
时间好似过去了半个世纪,终还是她,受不了这样的寂静,先开口问道,“你,为何突然来了?”
关于这个问题,再来的路上,胡维诚好似便想好一般,毫不犹豫的开口直接回答道,“我来,自然是看咱妈。”
这个借口冠冕堂皇,可是,纰漏很多。
似想到什么,答案呼之欲出,心中的怀疑,也有了答案,她说,“胡维诚,我妈,在病房。”
空气突然静止,让他的呼吸一怔。
是的,她妈,在病房,但她,不在,也就是说,她离开病房差不多也有几个小时,她妈甚至郭三叔等陪床的人,都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但他,却准确无误的找到,这说明什么,说明有人告诉她,她在医院,且知道她准确的位置。
那个告诉他的人,应该就是张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