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突然想起录制视频？”
“不是突然想起，是经过慎重思考的决定。网上那么多人为我加油打气，不知道该怎么回报大家。我曾经做过长达五年的艺人，条件反射便是发vlg回馈支持者，传递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
“时间卡得这么精准？”
“警官，我不是犯罪分子。坏人在隔壁，你审问错了对象。这个问题你该去问歹徒！问他们为什么挑选这个时间点！我配合，是想尽快将坏人绳之以法！要不要我立即找律师，你们自此别想从我嘴里得到一个字？”
“抱歉，警方不是怀疑你。请理解，这只是必要的提问。”
“最好是。”
奚名茗抱起胳膊。
落在里里外外警察眼里，她在传递拒绝沟通的信息。
一位警察立即起身，制止提问警方，并将其强行带离房间。
“非常抱歉顾女士。”
“呵，全世界都知道顾明明要参加明年的sat。”奚名茗脸色难看，“我每天固定时间收看新闻，看完新闻再录制视频。有问题？”
“当然没有。”
……
笔录签字，证据材料清单签字，谷大旗和李青浩一起送奚名茗。
奚名茗坚持拒绝谷大旗提出的贴身保护计划。
有警察陪同，到底是他们保护她，还是她反过来保护警察？
这位领导，终于不再是流露于表面的温和。
谷大旗诚恳道：“我很抱歉。”
为她地址遭到泄露，为她遭遇的危险与迫害，为刚才警察问询的刁钻……这一切本不应该由她承担。
年轻女孩太聪明。
一眼看出问题，因此不愿意直接把证据交给jg方。
她选择警察到来前，借助自身影响力发布到网络，让民众成为监督者。
很危险。
任何高层，不会喜欢她如此行事。
有权有势之人……普通人正面对抗，风险过大。
李青浩今晚格外沉默，证据在他的眼皮底下被销毁，被替换。
如果没有顾明明……他不敢想。
从昨天开始，谷大旗先是与上头派来的人斡旋，再与特检组开会。没等他完成对接，顾明明被人摸上门。
如果不是顾明明前职业特殊，想到制作视频回报粉丝；
如果顾明明没有强大的自制能力，克服恐惧冷静拖延，熬过失去体力的时间；
如果不是她坚持训练，身手练习到极致；
如果歹徒脱掉顾明明衣服，发现了手机……
谷大旗疲倦摸了一把脸，他简直不敢想顾明明会遭遇什么，也不敢想他们的情况将变得多糟。
谷大旗苦涩道：“这次如果不是你，我们可能功亏一篑。顾女士，我不知道该如何感激你。”
一名警察，讲这话耻辱吗？
太耻辱了。
可该不该讲？
太该了。
如果不是眼前的女孩，对方的谋算极有可能成为事实。
他们拉开近两百人的队伍，难道只是为了处理一名娱乐圈的前流量明星？一名皮条客？
奚名茗：“哦。”
谷大旗停顿片刻，警车在夜色中飞驰，车内气氛沉闷。
谷大旗缓和气氛，“顾小姐明年报考哪所大学？”
以顾明明现有名气，在民众心目中的正面形象，只要她考出的分数稍微好看，国内名校随便她报。
“没想。”
“也许可以试试京都大学，我……”谷大旗迟疑少顷，话在舌尖打了个转：“……我是前校友，可以写推荐信。”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