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窈抱着肚子,缓缓儿的往外走。
蓦然间,她就对上了黑着脸,正眼神单寒的陆陵川。
“狗……,你怎么在这里?”
狗皇帝浑身散发的戾气让她不舒服,她抱着肚皮,后退了一步。
陆陵川被她见了陌生人一般的神色给到了。
他凉凉的说,“朕怎么在这里?不应该昭阳郡主摸着良心问问自个儿吗?”
沈窈此时才不想和陆陵川纠缠,她嗓子发干,心火簇簇。对一个孕妇来说,吃喝才是大事。
她越过他,扬着嗓门道,“春浓,你在哪里?我渴了。”
手腕瞬间一紧,陆陵川拖住她,此时沈窈对他的视而不见,更是刺激得他火大。
“你干什么?放开!”
沈窈怒了,一爪子就拍了过去。
这拍过去的一爪子,让陆陵川彻底炸毛了。
他一把抓住沈窈挠人的小手,另外一只手,提起她衣衫的后领,把人往床榻上拖。
慌乱中,沈窈顾不得其他,只能双手护着肚皮,嘴里骂道,“狗皇帝,你是想要我们娘儿俩的命吗?”
陆陵川虽然生气,实则手上并没有用多大力。
此时听了沈窈的话,他心里一惊,赶紧放下沈窈,把人一把抱在怀里。
“”
“”
“薛侯爷,真是巧呀!”
赵励一拱手,听到身后“踏踏”的马蹄声,他后退两步,旋身一跪,“陛下!”
霎时间,传来“噗通”一片,膝盖跪地的声音。
薛越眼眸直视前方,就见一匹栗色的大马停了下来,从上面跃下来一个身着青衫的男子。
“陛下!”
薛越单膝跪地,冲皇帝略一抱拳。他的身后,春浓和小喜子也赶紧跪下来,朝陆陵川行了大礼。
陆陵川操着衣袖,也不言声,大步迈了进来。
环视了一圈后,他赞道,“这处宅院,倒是宜居。赵励,派人去将朕的行李搬过来。”
“诺!”
赵励起身,领命去了。
陆陵川背着手,站在庭院里,也不叫春浓,薛越等人起来。
他沉沉的眼眸,此时无比晦暗。
之前他怎么也想不到,沈窈这段时间会和他置气的原因,此时,见到了神出鬼没的薛越,他似乎明白了几分。
这个女人,都是被他纵容得无法无天了。
而这个薛越,就是这般在上京城里养病的吗?
春浓跪得膝盖生疼,她大着胆子唤了一声,“陛下,请放了奴婢吧。”
“奴婢灶头上还为郡主熬着燕窝雪梨羹。”
“郡主此时午睡,她醒来后,每日都要饮一杯的。”
春浓说完,就等着皇帝开口放她。
自从皇家给了小姐和离后,陛下对小姐,那可是事无巨细,体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