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墨才到县衙,那坐在上首的高县令边将手中的惊堂木狠狠一拍,喝道:“堂下何人?敢不跪县令!”
“高大人,我只怕,你受不起我这一跪。”
县衙之中,萧衍墨站的笔直,他似笑非笑的看向高县令。
那高县令在此处作威作福已久,平日里所有人都捧着他,无人敢忤逆于他,如今遇上萧衍墨这么个硬茬子,顿时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他冷笑道:
“你是什么身份,倒不如说来听听,也好叫本官长长见识。”
“京城通勤伯爵府世子。”
萧衍墨从腰间摘下腰牌,随手丢到那高县令的跟前:“高县令,你可长了见识?”
那高县令早在萧衍墨报出自己身份之时,便已经被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后看见萧衍墨的腰牌以后,便更为害怕。
他双手捧着萧衍墨的腰牌,递给萧衍墨,陪笑道:“竟是世子大驾,下官有眼无珠,还请世子见谅。”
“罢了,我今日过来,也不是为了与你争辩这个的。”
萧衍墨顺手收回腰牌,只冷眼看着高县令:“你这县里,山匪横行,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到官道上抢劫,这事你可有所耳闻?”
高县令怎么也没有想到,萧衍墨竟是为了这个而来,他在心中叫苦不迭,面上却讨好道:
“下官……下官平日治理不严,过些日子,定一举将那山匪都清理了!”
“不必等过些日子了,择日不如撞日,趁着我今日在这里,一举将那些山匪清缴,岂不美哉?”
“合该如此!”
高县令拍手笑道:“有世子帮忙,想必此行定能顺利,下官这就去调集人马。”
那高县令说完,也不等萧衍墨叫他,便自顾自的去了后院。
高县令在后院叫来自己的管家,又低声嘱咐道:“去给乌莲山那群蠢货送个信儿,叫他们躲起来,能偷袭一个是一个,最好把那通勤伯爵世子给杀了!”
“这……老爷,这只怕不好吧?那通勤伯爵府听说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杀了,岂不是……”
“哼,那又如何?通勤伯爵府若是敢来江南找我的麻烦,我就把事情全推到那帮蠢货身上就是。”
高县令说到这里,又顿了顿,恨铁不成钢道:“再说了,这事儿怪得了谁?还不是怨那帮子蠢货自己蠢?连世家子都敢劫!
这一次,要么是这萧衍墨死,要么是乌莲山那帮子蠢货被围剿!”
见高县令心意已决,那管家连声道:“老爷,我都记住了,我一定把这消息带过去!”
“对了,告诉他们,不管出什么事儿,也别想把我牵扯进来,明白吗?”
“您放心就是,想来乌莲山那群人还是懂得这个理的。”
“嗯,不管他们懂不懂,你把话带过去就是了。”
高县令摆摆手,看着那管家从后门离开以后,这才放心的整了整衣袍,重新去了前头:“世子殿下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