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律师，伊法直嘴里的老肖，大名肖庚锐。
他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
“曹先生，您在失败者面前反复提及杜维克教授，真的好吗？”
哪怕是金主，揭短不能忍。
玩笑归玩笑，肖庚锐尽职尽责提醒。
“曹先生，您即便不和校长以及院长打招呼，以顾女士的sat成绩，她照样能被汉京大学录取。”
没看苏世理工出面抢人么。
曹先生是在顾女士sat成绩出来前打的招呼，可人家压根用不上，等于你做无用功。
“您刚才不说介绍杜教授收顾女士做学生还好……”肖律师转动酒杯苦笑道：“您这么一说，我突然有种感觉——杜教授会上赶着收顾女士。”
曹荣斜斜倒向沙发，一直没有说话。
脸上表情阴郁不明。
肖庚锐心生怪异，他和曹荣合作接近七年，见证过他无数手段。这是第一次，意识到此人居然真心愧疚？
怎么那么不可信呢。
“曹先生，要不我通过小直约顾女士出来。咱们当面和顾女士解释清楚，在夜色酒吧，您从一开始便有安排人做接应。”
话没说完，肖庚锐自觉消音。
有没有安排人接应，不耽误此事对顾女士的利用。
以顾女士之聪慧，他们真敢做此解释，更侮辱人。
顾女士想来早已明白，“夜色酒吧”事件中即便她不主动报警、不主动拍视频，一样会有对应视频流露出去。
肖庚锐不免气馁。
利用谁不好，按照原计划找上当红女星一样能达到此结果。
处理曹侯这种废物点心，随手点兵点将的事。怎么就那么刚好，顾女士突然走进了曹荣的眼帘呢。
想起当时的热搜，顾女士一则简单的声明，直接废掉当红明星方一璋。
肖庚锐暗自琢磨，自家小妹原本是方一璋粉丝。
顾女士那则声明一出，她的追星记录遂成前科档案。妹妹当晚处理掉所有周边、杂志以及方一璋人形抱枕。
等身高的人形抱枕差点吓死晚归的肖庚锐。
问妹妹“这是又要换爱豆？”
妹妹回答：“太丢人了，居然粉了个超级没有担当的男人。对比顾明媚，方一璋的失声显得他像个巨婴。”
声明让妹妹换了爱豆，也让曹荣见识到顾女士的刚性。他当场改变主意变更人选，把顾女士牵扯了进来。
曹荣的判断没有错，效果真的很炸裂。
顾女士能力太强也太出人意料，计划顺利得远超预计。
朱力等人被顾女士的成功反杀，更神奇在顾女士正好录制学习视频回报粉丝。
一边是放弃明星身份准备好好学习的上进青年，一边是目无法纪肆意妄为的权贵二代。
更妙在顾女士没等警察赶到，直接发布了出去。
短短分钟，锁定了高元首和曹荣的胜局。
不管是肖庚锐还是曹荣，包括推动曹侯、魏烨案的所有人，谁也没能预料。
原本赢得大选后的徐徐图之完全没用上，顾女士以一己之力，彻底让魏跃山、曹公绍等人失去站在台前的机会。
奚名茗选择汉京大学法学专业，伊法直和黎向晚送她上学。
伊法直看着逼窄的单人床眼前一黑。
“这怎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