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饿？
七点半了还不饿？
乔念觉得他是故意的，看向陆佑擎的水眸深处透着丝丝的火光，那点紧张和不自然就这么被一点点的冲散了。
她挥开他的手，拿起桌上的菜单，也不管陆佑擎是什么表情，点了两份自己喜欢吃的，然后才抬眼看向陆佑擎。
见他还一直盯着自己看，乔念顿时不雅的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喂，你到底吃不吃？”
她觉得，面对陆佑擎的时候，你越是害羞他越是喜欢欺负你，还不如干脆表现的大方一点呢。而且，她也觉得，自己有必要尽快适应他们现在的关系。
客观来说，他是她的客户，主观来说，他们之间超越了朋友的界限，不是情人，更不是恋人，总是就是不清不楚的。
“你一直盯着我干什么？”乔念瞪他。
陆佑擎依旧双目幽深的锁着她的面容，勾起薄唇，“我在想，我们现在的关系。“
乔念心间一紧，无辜的看着他，“我们能有什么关系？客户关系。”
不喜欢什么他偏来什么，乔念觉得头疼。
“这个我不否认。”陆佑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深邃的黑眸染上一层朦胧，抬手，修长的手指握住桌上透明的玻璃杯，仰头，优雅的喝了一口水，再次开口时，声音带着低迷的磁性在包厢内缓缓乍起，“我有个问题想问乔小姐，还请乔小姐不要推辞。”
乔念秀眉微拧的看着他，不知道陆佑擎想要干什么。
“你问吧。”她有些心里没底的道。
“一男一女，吻也吻了，抱也抱了，摸也摸了，而且，窗都上过了，女方却说他们之间只是客户关系，你觉得男方会同意这种关系吗？”
乔念讨厌他说的这些话，更讨厌他一直在强调他们之间不一样的关系。
“陆佑擎，你有完没完啊？”
乔念有些生气，生气他一直提这件事情，而这些事情她是想揭过的，谁知他老在强调，好像她怎么着他了，似乎要她对他负责似的。
只是，想到今早的那些画面，乔念的脸没由来的热了起来，看向陆佑擎的目光也多了一些闪躲和无所遁形。
“是没完。”他的话让她心口一跳。
“难道你打算今晚就这么跟我讨论设计稿的事情？”
乔念一噎，垂着眸子的样子，好像在生闷气。
陆佑擎扫了她一眼，嘴角微微勾起。
生气了，说明她对他还是有感觉的，确认这一点，陆佑擎好心的不去计较之前的问题了，一本正经的翻看菜单。
餐厅的出品速度很快，点完菜十分钟后就陆续上菜了。
乔念吃了几口菜，便从包包里翻出iaid，点开设计资料，将iaid摆立在桌面上，“可以边吃边看，等吃完饭也看的差不多了。”
设计稿是全景自动展示，点开的时候还有舒缓的音乐响起，从客厅主卧到厨房，层次分明，看的时候并不会觉得乱。
一顿饭下来，除了十分钟的舒缓音乐，包厢内没有别的声音，陆佑擎的吃相很优雅，一边吃一边看着iaid，一副享受的样子。
“听云烯说你是金大设计专业毕业的，是吗？”陆佑擎忽然开口。
乔念一怔，随后点点头，“是啊，现在想想，我已经毕业好几年了，毕业之后我再也没有回过母校。”
提到这个，乔念有些恍惚，那些大学的记忆也随之涌了上来。
只是，她的记忆除了慕时语之外，其他的都比较模糊了。
难得听到乔念有些感性的语气，陆佑擎抬眸看了她一眼，半响才开口，“以你现在的才华，呆在现在的公司不觉得委屈吗？”
看过她的3d设计稿，陆佑擎承认，简云烯当初推荐她并不只是朋友上的关系。这个设计，可能比不上那些大师，但胜在新奇，是个很大胆的设计。
“不觉得。”乔念说实话。
“你的设计很有自己的特色，若想要更上一层，可能在蓝天这样的公司，你奋斗一辈子也达不到新的高度。”
因为平台，也因为实力。
两人难得这么正经的聊工作上的事情，一时间气氛轻松了许多，而乔念也很配合。
“你说的我之前也有想过，只不过，我个人头脑比较简单，呆在小公司反而比较自在，不用为了在公司有一席之地，每分钟摧古拉朽的工作。”
乔念笑了笑，插了一块哈密瓜放入口中，觉得她现在在的公司还不错，业绩方面压力强度没有别的公司大，领导方面也比较人性。
陆佑擎微微拧着眉头，丢出了一句，“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