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屋泡上1缸茶水,双手握住搪瓷缸子取暖。
“耶?”
周忠感觉异样走到黄桃树下检查,发现土地表面没什么变化。只是上面多出1层用扫帚清扫过的痕迹,最后用手摸摸铁掀把,原先上面的那1根倒刺已经消失不见。
聋老太太坐在椅子上,伸手摸摸傻柱的头发说道:“人回来就好,人活着就有希望。”
傻柱点点头刚准备答话,猛地出手拉住想要起身离开的何雨水说道:“把我的那些钱拿出来,你就还是我妹妹。”
“呵。没有的事你让我拿什么?”何雨水尝试几次也没把傻柱的手掰开。
“拿出来!要不然我就去你学校找老师好好聊聊,反正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何雨水摇摇头,坚持表示自己没有偷钱,傻柱站起身郑重打量起自己亲妹妹。
“行啊你,原来你藏的这么深。行行行,你不是化人吗。你现在就把分家写下来,从今天开始咱们俩没有任何关系,我存的那0块钱就当给你凑的嫁妆,做哥哥能做到我这份上,绝对能对得起你!”
傻柱立马转身冲外面嚷嚷道:“你们看什么看!全都给我滚出去!”
聋老太太家门口围着看热闹的一群人,问声迅速做鸟兽四散。院里的大妈大婶时不时回头小声骂两句:坏份子、三只手、小偷。
“雨水你以前年龄小所以不记事不懂事,怎么现在上了高中以后还是这样?柱子他从你9岁起就拉扯你长大,兄妹俩不是姊妹俩,这其中的难听话柱子这些年不知道听了多少。你当妹妹的怎么就不能替你哥想想?”
或许是聋老太太的话让傻柱想起以前的难处,再是混不吝的性格也扛不住内心那根弦被人触碰。这时候的傻柱脸上已经落下两行热泪,下嘴唇有些哆嗦。
聋老太太握住拐棍站起身,走到傻柱跟前伸手擦擦他的眼泪,顺便揪住袖口让傻柱坐在凳子上。抬脚又来到何雨水面前先是叹口气,然后拉住她没有2两肉的右手,放在自己掌心里轻轻拍了拍。
“雨水你把他的钱都卷跑,你让他以后还怎么生活,没了工作以后他的嚼谷从哪儿来。他以后还怎么成家结婚,话又说回来了。你就算高中毕业以后赶紧找个人家从这院里嫁出去,你公婆家不得来咱们院里打听打听你的为人吗?刚才那些喜欢嚼舌根的人会说你什么难听话,你这么聪明的大姑娘会想不出来吗?”
这是何雨水从9岁起第一次见到傻柱落泪,可能是想起自己小时候的经历觉得心酸。此刻仰起脸防止眼泪落下,右手使劲掐大腿,试图用疼痛感压住幼年时的回忆。
“柱子你也别说什么分家的话,这个世界上也你就和雨水俩人最亲近。你们俩是亲兄妹,砸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
“奶奶您别说了。”
聋老太太看向何雨水说道:“雨水这丫头命更苦,从小没妈不说,刚刚撵上这个桌子一边高,何大清那个滚蛋爹又跟着白寡妇跑去了保定。柱子啊!你妹妹她心里也难受,你说她个当闺女的有点心事儿找去谁说?你让她找谁说!你们兄妹俩从小过的就难,这时候更应该相互帮助往前奔。唉…该说的话我都说完了,具体怎么做你们就看着办。”
何雨水迎着傻柱的目光看过去,随即视线放低蚊声说道:“那…那天是因为我怕那些钱被保卫员发现,要是他们顺手拿走了怎么办?里头还有不少粮票。”
见傻柱气的脸色越来越红,甚至想动手抽何雨水。聋老太太杵杵拐杖说道:“雨水这丫头懂事儿!临危不乱还能帮柱子保下那些存款,好!好好!”
“奶…”
“你说说你,怎么就不能听雨水把话说完!就你这个脾气以后可得改改!”
傻柱扭脸憋气不吭声,何雨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走出堂屋,再回来时手里紧紧握住1个白色手绢包放在餐桌上。里面是65块5毛分钱和22斤京城市粮票。
聋老太太把手绢包拉倒自己面前,看向傻柱问道:“我替你安排这些钱行不行?”
“奶奶您怎么说都行,要不是您帮忙,我明天一大早就被拉去郊区…”
“行了!那些晦气事别提。”
聋老太太看看兄妹两人说道:“我刚才就说雨水这丫头已经长大了,她现在是大姑娘手里应该有点钱。再加上现在没了房子…其实没了房子也挺好,雨水可以住学校里和她那些朋友一起生活学习。总比跟着你这个混不吝的哥哥要舒心。要不然还得天天回家帮你洗衣服,刚才我一摸,她的手上全是口子。你做哥哥的也真是大意,雨水你的学费和住宿费怎么说?”
“学费每年8块钱,每年里头有10个月住宿舍是毛钱,剩下俩月住宿舍要2毛钱。”
“嗯…”聋老太太点点头说道:“也就是说每年12块8是学校那边的,我看柱子往后就每个月再给你10块钱吧。但是去粮站买粮食的钱你得出,你也可以把粮票交到学校买饭钱,反正你就自己看着安排。多余的钱就算是给你买墨水或者攒起来添衣裳,在学校里住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也好有钱应急。但是!逢年过节你必须得回这院里和柱子一起吃顿饭。”
何雨水答道:“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