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果子高级糖,高级老头上食堂。
食堂没有高级饭,气的老头上医院。
医院没有高级药,气的老头要上吊。
上吊没有高级绳,气的老头肚子疼。
茅房没有高级纸,摸的老头满手屎。”
周忠嘴里唱着童谣,手上也不闲着。左手托着大白菜,右手一层层的撕开大白菜叶,把掰掉的白菜叶子扔在一旁的架子上。
“赶紧呀一大爷,没瞅见我在搬您家的大白菜吗?赶紧过来给我搭把手。”
周忠把掰好的白菜芯交给一大爷,易中海如同拿着接力棒一样,又传递给地窖外面的一大妈。
“不是我挑您的理儿,早饭是每天必不可少的环节。吃了早饭才能唤醒身体机能,聋老太太年龄这么大,你们竟然还要断她的饭。这样好吗?这很不好!在咱们院里我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要尊老爱幼,邻里之间要互相帮助、团结友爱。老太太的年龄已经是吃一顿少一顿,你们竟然…唉…”
周忠看着一架子的白菜叶,满意的点点头。
走出地窖捡起报纸上的6个白菜芯,冲着易中海夫妇眨眨眼。
“走了啊,明天我还是这个时间来你们家。”
“老易!你就不管管?”
易中海把烟袋绳缠绕起来,背着手默不作声往后院走去。
早晨6点10分虽然天光还没大亮,但是由于周忠在地窖门口闹出的动静太大。地窖外面已经聚集起来了不少人。
还在看热闹的秦淮茹拉扯两下贾东旭的袖子小声说道:“这不对劲呀,周忠咋和一大爷关系这么好?”
贾张氏同样向自己儿子投来询问的眼神,贾东旭挠挠眉毛说道:“我师傅可能有他自己的打算。”
“东旭!你可是老易的关门徒弟,现在老易不管有啥事都不和你说。你可得留点心眼。”
“是啊东旭,你可不能被周忠这个劳改犯比下去。过年时候咱爹给你的那瓶地瓜小烧还在柜子里搁着呢,你今天晚上拿到一大爷家里喝,我再给你们切盘咸菜丝送过去。”
贾东旭瞅瞅秦淮茹,又看看自己老娘。一句话也没说,抱起小当顺手刮了刮闺女的鼻子尖。
“这事儿听你媳妇的,晚上提着酒去老易家里喝。淮茹你帮着老易媳妇干点活儿,顺便打听打听。”
“诶。”
“别抱着了,让她在地上跑跑才能长得结实。”
贾东旭把怀里的小当递给秦淮茹,点上一根烟往自己家走去。
“当当当当……”一阵很有节奏的切菜声,在周家南墙位置传出。
“行啊你小子,菜切的挺像那么回事儿。”
傻柱双手互相插在袖子里,依靠在周家的南墙上。借着屋里的电灯光亮,眼睛盯着周忠切菜,嘴里虽然叼着烟卷,但还是不妨碍他点评两句。
“我不呛你的行市,是天色太黑还是你眼瘸?看了半天都没看懂吗?睁开眼好好瞅瞅!”
傻柱这次出人意料的没有说出反驳的话,也没有对着周忠再骂回去,而是走到周忠右手边低头观瞧。看着周忠以右手拿刀,大拇指摁在刀背上的姿势切菜。
“哦~我说呢。你忙着吧。”
傻柱说完这话就离开了,周忠把切好的白菜丝丢进滚水中,捏了一撮盐撒进去。2分钟左右后,拿起元篱捞出沥干水分扣在盘子里,再滴入几滴香油和花椒油搅拌。
透过门缝看到周忠在餐桌前吃饭,马桂红等人在主卧里吓得不敢出门。
6点35分,周忠拿着贴饼子刮干净盘子上的汤水,最后一饮而尽搪瓷缸子里的茶水。
“嗝…”
打了个饱嗝,周忠揉着肚子走出四合院,前往方家胡同。
周家主卧室里的几人又等了几分钟,等到彻底听不见堂屋里周忠的动静,这才一窝蜂的跑出来忙活各自的那点事儿。
早晨6点55分,周忠站在方家胡同路口已经等了8分钟左右,脚下放着1串干香菇和易中海家积攒的那坛子大油。
“你是叫周忠吗?”
周忠顺着声音看过去,眼前的小女孩走到近前也打量了一下周忠。
“是我,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