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很快来了,抱着醒来的陆陵川哭了一场。
“傻孩子,你是为娘的命吗?”太后痛哭着,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而陆陵川嗤嗤一笑,“母后满意了吧,如今儿子孤苦一生,再不会有半点欢愉。”
“傻孩子,你胡说什么?”
太后举起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
“贵妃没了,就从四海之内,再选合你心意的女子进入这后宫就可以了呀。”
“你是天下至尊,那妖精怎配你为她如此伤心,……”
太后还在喋喋不休的说,陆陵川一声咆哮,“在母后眼里,窈儿什么都不是。可在儿子眼里,她从来都是儿子唯一的妻。”
陆陵川正与太后拉扯之际,——
“陛下不好了。”
一阵慌里慌张的声音传来,“薛将军反了。”
“你说什么?薛家那个小子,他反了?”太后惊慌失措的站起来,“不可能,哀家不信。”
“薛勇一世忠勇,他和沈太傅教导出来的人,绝对不会背叛朝廷。”
太后搓着手,在殿内走来走去。
汪大福在一旁战战兢兢的说,“薛越谋反的理由,是君王昏聩,至天下与道。”
“胡说!”太后怒了,狠狠的把手里的佛珠扔在地上。
陆陵川讥讽道,“母后怎么还有脸提太傅,如今窈儿走了,朕的天也塌了。”
然后他“哈哈”一阵仰天大笑。
嘴里嚷着,“如今也好,薛越反了,江山乱了。”
“很好!朕是昏君,不堪为人。”
“皇帝疯了。去请三公九卿,速到勤政殿来。”
太后的政令很快下去,“给陛下广选后宫,这一次选妃,优选朝廷各地武将之女。
太后主政,很快,乌泱泱的一茬又一茬美人,又塞入了后宫。
而陆陵川不问政事,他日复一日就流连在兴宁宫的合欢树下。
不仅如此,还召来了天下术士,大兴法器,只为求贵妃复活的法子。
太后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万般无奈之下,命天下藩王把世子都送入皇宫,遵陆陵川为皇父。
太后如何折腾,陆陵川也不管不问,就日日和
赶稿中
而十二岁的克奉被充入掖庭,净了身,成了个小黄门。又被皇太后指给了八岁的九王。
“你就去陪着我这个 乖孙吧。”老人家看着眼前跪伏在地,依旧瑟瑟发抖的小男孩,让秦尚宫给了他一块桂花糕,凤眸里闪过一丝悲悯。
他陪着小主子,一路看主子从懵懂的孩童,到英挺的少年。
如今,主子弱冠,贵为储君。十多年的陪伴,他最懂主子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