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祈帝不解,就有些心慌,才解开人衣裳,结果就瞧见白嫩嫩的腰肢上可怖的两圈渗血淤青,还有细刺留在里头。
淳祈帝有点印象,回想小嫔妃的话,这就是小嫔妃说的藤蔓吧,想想也是,两个人体量差得大,小嫔妃身子又娇,被弄伤很正常。
淳祈帝把人细刺挑出,到底把人弄疼,销雪身子一抖就睁开眼。
淳祈帝觉得自己再喜欢小嫔妃这身子,也不至于在现在对小嫔妃有想法,可不知怎么,就是热血上涌。
这一睁眼,就瞧见自己衣衫不整,销雪气得哆嗦,这回是真委屈:“陛下,您您您……怎么……”
淳祈帝也晓得人是误会了,可不想人折腾,在销雪说出更多话之前,先行把人紧紧抱住了。
没办法,不紧他怕她又撞来撞去,叫他伤上加伤。
“希儿误会朕了,朕看你衣裳破了,身上淤青,才解开你衣裳看伤的。刚刚朕是给你挑细刺,不是要在这里做什么。”
淳祈帝不说,销雪自己都不觉得痛,这下往下瞧去,被吓一跳,就开始掉小珍珠。
淳祈帝想安慰人的,但听见外头有踩落叶的声,捂住人嘴:“噤声,听。”
那脚步愈发靠近,声音逐渐清晰:“这人究竟跑哪儿去了!要我说,那衣裳痕迹那般明显,保管在上头,主子怎么还要我们下来寻!”
“你我听命就是,狗皇帝狡诈,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嘿,要我说昨儿直接一箭射死多好,非不准我们抹五毒散,要弄那蒙汗药。”
“你懂什么?不知道主子对其恨之入骨,死?也太便宜人了。”
“不过昨儿陪着狗皇帝的小娘子倒是貌美,要我说若能俘虏到人,当着人面上他的女人,那滋味……”
“得了,好好寻人!你是不晓得,那女子是安宁郡主!那是何许人?镇北王夫妇的心肝!若她有事,主子可饶不了你!便是这迷药,我看也是主子不想得罪北地!”
“主子称帝?还怕劳神子北地?”
“蠢材,蠢材……”
称帝也得名正言顺,别搞个弑君啊。
人活才能做局,人死真就死了,淳祈帝还有好几个皇子呢。
淳祈帝听得五味杂陈,身子还泛着不正常的躁意。
他觉得自己又中毒了,但是从哪儿中的毒?
销雪的目光被淳祈帝右上角沿着墙壁缓缓挪移下来的蛇吸引了。
那蛇鳞片饱满,蛇身不小,昂着高贵的头颅悠然地吐着蛇信。
销雪是一个不太了解蛇的,为什么不了解?
无他,唯恐惧而已!
若非毒蛇也罢,可这却是特征鲜明的眼镜蛇!
剧毒!
不论是咬淳祈帝,还是咬她,都不是销雪能接受的结局。
销雪不甘心,为什么是从她的角度刚好看见!
销雪不甘心,她好容易保住的两条命!
大抵是看销雪晓得轻重,淳祈帝就放开了捂着人的手。
销雪瞪着那蛇,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恐惧又如何?危险又如何?
蛇不会放过他们!
人生唯有自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