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怒声道:“栾子奇也忒小看我袁尚了。冀州境内现有披甲之士近十万。坚城百余座。他栾子奇若敢來攻。尽管放马过來。届时自取其辱的是他才对。”
戏志才冷冷一笑。“袁将军当真不降。”
袁尚面色狰狞地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现在就要让栾子奇尝尝自取其辱的滋味。來人。把竖儒戏志才的鼻子给我割下來。连并戏志才一同送到栾子奇那里去。”令声传达出去。他却发现过了许久沒人回应。便再次重复。“來人。把戏志才给我拖下去。”仍然沒人应答。“武士何在。”还是沒人应声。他遂将目光移向郭图、逢纪。“郭公。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逢公。想什么呢。还不派人來把这贼人给我押下去。”
“哦。”郭图吧嗒吧嗒嘴。像是刚从睡梦中苏醒。笑眯眯冲袁尚拱手一礼。冲堂门处高喊:“來人。上峰有令。割贼人鼻。将其押下去。”
“喏……”高声附和之后。颜良、丑高大的身影浮现在堂门口袁尚的视线中。他还道是二位悍将要亲自出马处治戏志才。却随后发现在颜良、丑身后竟跟了足足上百名披甲的刀斧手。一众兵士手持兵刃冲进大堂将堂内百官团团包围。颜良、丑二人则直接绕过戏志才。气势汹汹向高台走來。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袁尚大骇。
“干什么。”颜良冷哼一声。“奉教主令。。讨逆。”
可怜袁尚直到此时方知郭图、逢纪、颜良、丑这些平日他最信任的人已经背他而去。冲武百官求救:“快來救我。”
可此时堂中武多数都是郭图党羽。就算不是……面对百名甲士手中明晃晃的兵刃亦是瑟瑟发抖。哪里还敢出头。眼睁睁看着袁尚被颜良、丑扭住连拖带拽扯出大堂。
可怜袁尚直至此刻才知自己已是众叛亲离。在即将品咂割鼻重刑的最后关头。他不由想到了审配。。那个总爱挑他毛病。从不估计他面子的人。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那才是真正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人呐。
可惜。自己犯了父相同的错误。听信郭图谗言。对审配一贬再贬。将其调出邺城。在安平郡任一介小小的郡守。
“审正南。我对不起你啊。”
刀锋划过。在袁尚那张与其父同样俊朗的面庞上留下一道狰狞的创伤。
袁尚被俘锒铛入狱。郭图振臂一挥。号召冀州各郡各县归降教会。
三日之内。冀州全部一百四十七座城池中。七十六座城池将血红十字大旗挂上城头。靠近幽并二州的五十七座城池守将态度暧昧。呈观望态势在归降教会和投奔袁谭、高干间做着选择。另有审配童玉霞的安平郡十四城负隅顽抗。誓死不降。
针对这一现状。栾奕当即率领驻扎在官渡的十四万教会大军北渡黄河。直入冀州境内。
那些态度暧昧的冀州守将。得知教会大军压境。当即向并州、幽州求救。却在信使回归后得知高干、袁谭惧怕教会势大。自顾尚且不暇根本沒有能力到冀州來援救他们。
五十七城守将被逼无奈。第一时间更新立刻做了迎风倒的墙头草。宣誓甘愿加入教会。成为教区的一部分。
血红十字大旗在冀州广袤的领土上遍地开花。唯有审配不识时务。妄图以安平郡弹丸之地与教会对抗。
说起安平郡。在战国时期乃是燕国和赵国的交界之处。两国常在此处交兵。为抵御赵国入侵。燕国便在此地建起一座坚城。也就是现在安平城的前身。
所以安平自古就是一座处于险要地带的军事重镇。易守难攻。同时也是冀州直通幽州的交通要道。
为了打通直赴幽州的通路。栾奕一入冀州。也不进邺城。直赴安平。在距安平城五十里处的安阳河北安营扎寨。十四万人入驻的大寨。连绵十数里。血红十字大旗如同冬日的朝霞。一眼望不到边。
清晨。审配与副将苏由在城头巡视城防。在看到教会大军恢宏的军营阵列。听到军阵内气势滔天的号令声。苏由的脸色一片惨白。双腿不由自主战栗起來。恰当此时。审配呼唤了他一声。他却神游天外沒有听到。
审配立刻意识到苏由害怕了。并因惧怕生了异心。遂私下派人对苏由加以提防。
果不出审配所料。当日深夜。苏由便带心腹手下四百余人偷开西门欲出城投靠教会。眼见城门吊桥即将放下。审配却在这个时候率领八千士卒从城门两侧冲了出來。将苏由一行团团包围。扬言要将其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