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方爷爷骂的是不成气的方游。
要说方游在后几十年后应该有个统一的归类:官二代、啃老族。
他这人整天不务正业,最喜欢泡在舞厅和小姐跳舞喝酒了,喜欢一切新兴的事物,可夜路走多了可不就遇见鬼了!
近一年来爹妈不理不管的,让方游更恣意了,除了开始那会儿还努力想让父母对自己改观,后来见父母那讨不得好,便破罐子破摔了,爱咋咋地,这下没人管更自由了呢。
要说这杨淑华当初也就是看上方游那张脸和会花言巧语的嘴了,再加上对方又是城里户口,这就勾.搭上了。
结婚了之后才知道生活的难过,方游的工资她是一分指望不上,都被他拿去花了,平时她还不敢说他,自己凭借方家的关系弄了个临时工,慢慢转正了,可工资也不是很高,好在公婆对他们要求不高,因着桃灼时常贴补下他们,生活倒也还过得去,但想要和大哥、二哥家相比,那是没得比了。
结婚之后方游并没有改了爱玩的毛病,三更半夜不回家都是常事,这段时间更是如此,杨淑华早就习惯了,反正也管不了,就随他便了。
于是这几天方游家都没回她也没理会,直到今天中午方游被抬着送回来,随之而来的是拿着欠条收债的人。
杨淑华顿时没了主意,哭哭啼啼地跑到方家大院找方爷爷、方奶奶想办法来了,脸上的胭粉哭得是一条一条的,难看极了。
方爷爷一听他又不知道作什么祸了,还把自己作成这样,气得口不择言,说没他这儿子。
“哭!哭!就知道哭,连自己男人都管不住,还有脸在这哭!到底钱是怎么欠下的?老三人呢?送哪个医院了?”方奶奶也烦得很,她说得不清不楚的,再加上一看到杨淑华心里就充满了厌恶,语气也没那么好。
杨淑华吓得眼泪立马憋回去了:“没送医院,他们一走我就来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还是她自打桃灼事后第一次登上方奶奶的门,可这会儿谁也顾不上之前的恩怨了。
方爷爷觉得头上青筋直跳,儿子不成气,娶的媳妇也是不着调的,这日子可怎么过!
方奶奶忙张罗起来:“你先回去收拾东西,我们一会过去看看严重得送医院……”
“你也跟过去看看,我给老大、老二打电话!”方爷爷恨恨道,说不认他只是气话,哪能真的不管他。
拿出电话先打给大爷方淮,让他和方江一起去方游家看看怎么回事,又打给女婿谷强,他有车如果送医院方便,这才动身过去。
和桃灼一样在偷听的方平卓、方安卓和在学期开始就在外婆家吃住的谷东也都凑热闹的想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孩子没那么多烦恼,在他们眼里只有好玩不好玩,不会考虑到其他,桃灼自然也被他们拉着一起,第一次回到父亲家。
方游住的是单位分的房子,大约七十平左右,开了门,一条走道进房子,走道二边只有窄窄的两条空地,杨淑华不会过日子,空地上全是草,什么也没种,再就是围墙了。
方奶奶一进屋就看到儿子满身狼狈地躺在炕上,身上脸上都有血,人也在微弱的哼哼着叫疼,证明人还有口气在,气得方奶奶恨不得再给杨淑华一个巴掌。
人都这样了不说叫邻居帮忙送医院,只知道哭着找他们!
这会儿也顾不上问事情的经过了,先救人吧,好在其他人脚前脚后的也到了,合力将方游送到李美勤所在的医院。
大哥方淮脸色很不好看,虽然这兄弟不成器,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他亲弟弟,在红旗区这片地盘上竟然还有人敢把他弟弟打成这样,显然也没将他放在眼里,怎么能不生气?
本想叫兄弟们去他常去的舞厅查查怎么回事,却被方爷爷给阻止了:
“等弄明白事情的经过再动手!”
他是很冷静的,这会基本上每个地方都很少有外来人口,h省虽然大,可这面上的人也就那么多,认识的一般不会把老三往死里打,这会儿敢这么做,那要么是对方势力不小,不怕他们方家,要么就是不清楚情况,是个二愣子。
他总觉得这事透着不寻常,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不管如何,不能因为老三把老大给拖进去!
几个熊孩子又跟在后边骑自行车跑到医院,大人们这会都在忙,也顾不上管他们,只要他们不来烦大人,也就任由他们在一边跟着了。
半个多小时李美勤带着口罩出来了:
“爸、妈你们放心吧,三弟没生命危险!”
得到准话了,方爷爷他们长出一口气,再不肖那也是自己的儿子,哪能看得了他要死不活的样子。